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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來就是實話,連在另一牛舍的老牛伯都聽得見我們吵架的聲音,沒理由她聽不見,除非她連耳朵都聾了。”是個完全的殘廢。
“我……我沒注意到,我在算收支損益……”殷水柔聲音小得似在哽咽。
“有必要在我面前裝柔弱、扮可憐嗎?誰不知道你的心機越來越重了,分明見我捱了打才故意出聲,好趁機表示你這蛇蠍女人也有同情心。”她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她!
“我沒……沒有……”撲簌簌的眼淚順頰而下,低泣的模樣令人憐惜。
“夠了!趙英妹,你立刻回房去,從現在起你被禁足了。”她需要學點教訓。
“哥——”他被矇蔽了,那女人根本在演戲。
“別再說了。你再開口發出聲音,以後的零用錢全部取消。”他說到做到。
憤憤不平的趙英妹狠狠的瞪著掩面哭泣的柔弱女子。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肯定會毫不留情的砍過去,砍掉這女人的一臉虛情假意。
但她什麼也不能做,堆滿一肚子氣的轉身回房,幾次交戰再度落敗,沒瞧見殷水柔淚眼中隱藏的得意。
曾經她也有過純真,一段無知的歲月,為賦新詞強說愁,在經過無情城市的洗禮後,她變得世故、工於心計,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不惜傷害別人。
她的腳是廢了,再也無法下地行走,可她的腦還在,只要她多動幾次主意裝受害者,相信她很快就能達到目的,重回她叛離的世界。
“阿漢,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們兄妹又為了我起爭執。”吵得越兇越好,這樣她才能順理成章的將戀兄癖的阻礙給趕走。
心裡煩躁的趙英漢有些後悔動手打人。其實小妹說的話不無道理,水柔的柔弱是裝出來的,可是他卻不能當眾揭穿她。
“不關你的事,她向來愛吵愛鬧。”讓小妹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為也好。
“可是……”殷水柔推著輪椅向前,想握住他的手安慰,希望他別忘記她的存在。
但不知是巧合還是無心,他的手突然舉高拿下掛在牆上的工具帶,讓她的手落了個空和空氣接觸。
“我去修柵欄了,你先把這個月薪水算出來,我可能會提前發放。”
沒讓她有機會多說一句,趙英漢將工具帶系在腰間走了出去,直接走向放牧的圖區。
殷水柔的嘴緊抿著,眼中的淚水消失無蹤,像是在怨恨他的再一次遺棄,沒有回頭看她的依戀。
“男孩看見野玫瑰,生得嬌豔生得美……男孩看見野玫瑰……荒地上的玫瑰……荒地上的玫瑰……男孩看見……荒地上的玫瑰……”
荒腔走板的歌聲已經夠難聽了,外加五音不全,真是人間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折磨,尤其在空曠的山林野道中迴音更宏亮,那驚起的鳥兒和奔竄的野獸是最佳的佐證。
幸好山裡頭住的人不多,而且個個都是歌唱好手,對這小小的缺陷尚能忍受,反正這只是一時的過客而已,總不能抽出獵刀趕人。
只是唱歌的人一點自覺性也沒有,渾然忘我的唱著同一首歌,有如跳針的唱盤在忘詞時順便跳過去,繼續哼唱僅記的部分。
人,是不能太完美。
冬天承繼母親那方面的深邃五官和美麗,可是卻未承繼原住民天生的好歌喉,修長的身形則遺傳自父親那邊的身高和破鑼嗓音,她爽朗的個性一直有山東大漢的氣魄。
可惜她是個女人,若她換個性別生在古代,她大概會是不辭辛勞上山學武的武痴,然後學成下山撈個武林盟主做做的英雄俠客。
瞧她一路上來不知按下多少次快門,一見到令人眼睛一亮的風景立即取景,咔嚓咔嚓聲不斷。
人家的揹包背的是登山必備的日常用品,像食品、救難藥品、手電筒和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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