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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血跡是誰的?還有好多頭盔碎片。」交警檢查了現場,對著公路中央小片大片的血跡陷入了沉思。
「咦,還有顆牙?」有位交警驚訝至極,蹲下身撿起來,放在半空中仔細觀察,「真的是牙。」
徐硯舟:「………」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被拉入丁家的戰爭中,果斷搖頭:「不知道,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交警是認識徐硯舟的,大約覺得他不會說謊,於是點點頭,收好東西打算回警局看監控,「那我送您回去吧。」
「行,麻煩你們了,我住在夢廈野居。」
折騰大半晚上,徐硯舟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凌晨三點多,和交警道謝告別後才進入小區。
摁下電梯,他驟然回想起剛才那人是自己的新鄰居,在電梯裡見他那回只覺這人輕佻,沒想到輕佻之下竟如此狠厲。
他看起來也只有二十七八模樣,南安城的年輕一輩沒有這號人物,他究竟是誰?
「叮——」電梯門開啟。
他沉思著邁出腳步,餘光一晃,忽然停住,目光死死盯在暈倒在隔壁1502門口的人身上。
那人身下有鮮血溢位,額頭滿布冷汗沾濕碎發,閉著眼睛直挺挺躺在半開的門口,門把手上還有著血跡,看起來像是因為疼痛而暈厥,沒來得及完全進去就倒下了。
假如不是他胸膛還在起伏,徐硯舟都要懷疑這人已經死了。
定定看了好一會,他決定不多管閒事,徑直往自家大門走去,指尖將將摸上密碼鍵,他腦海中莫名閃過這人看向自己略顯不耐的雙眼。
這雙眼很陌生,眼型普通而平凡,卻帶著熟悉的鋒芒,他總覺得他應該在其它地方也見過他。
片刻,他喟嘆一聲,猛地合上蓋子,轉身走向1502。
「算了,就當做好事。」
徐硯舟深吸口氣,將鄰居右手扶起來搭在肩膀上,邊伸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剛按下1這個數字,一隻帶著血的手豁然抬起把他手壓了下去。
這隻手指骨並不粗也不大,不太像男人的手。
他眼微微眯起,偏低頭,直直撞上本該昏迷的人的眼,靠在他肩上的人眼中有未褪去的戒備,狠戾正在慢慢消失,似乎是原本打算要攻擊他的樣子。
「你醒了。」半晌,他收好手機,察覺她沒什麼力氣快要滑下去,伸手將人提上幾分。
以至於她輕易貼近他的肩窩,熱氣噴灑間,一股酥麻飛速竄上後腦勺。
徐硯舟頓了頓,隨即微微仰頭避開,鎮定道:「我送你去醫院。」
周意是被他扶起來的一瞬間醒的,睜眼看到是他,才硬生生遏制住攻擊的行為。
「不去醫院。」她掛在他肩膀上喘著氣,鼻尖湧入他身上清冽的冷感茶香,明明是很乾淨的味道,卻因為靠的太近而產生綿密的黏膩暈眩感。
她咬緊牙試圖讓自己清醒,等緩過陣勁,她揚起個虛弱的笑。
「兄弟,送我進去就抵掉賠償,划算吧?」
「……」
送人進去不過幾米的路,一下就抵掉一輛川崎的維修費用?這便宜徐硯舟可不敢佔。
「送佛送到西,我幫你處理傷口。」他推開門進去,語氣毋庸置疑,「我想你自己應該處理不了,我的新鄰居。」
正巧,他也想知道讓丁志林耿耿於懷的傷口是什麼樣子的。
「謝謝,你真是個大好人。」周意這個時候還沒忘記戲謔兩句,被扶坐上沙發後,她深深往後面一靠,柔軟的沙發讓她終於舒服了些。
她閉眼喘息幾秒,再睜開已是一片清明,「藥箱在櫃子第三層,麻煩徐先生幫我拿一下。」
真是個會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