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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他一把，卻被他抓住雙手。

&ldo;你瘋了！&rdo;江渺渺被他身上的酒氣籠罩，一時之間有些慌張。

卻聽他輕笑一聲，&ldo;我是瘋了，才會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rdo;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江渺渺抬起頭，見他神色中竟然透著一絲乞求的意味。

院子裡橘色的燈光隨風搖晃，有吱呀吱呀的輕微聲響傳入二人的耳中。

程遠之微微低下頭，兩個人之間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江渺渺往後仰了仰身，擰了擰被程遠之握住的胳膊，從他的束縛中掙脫開來。她往後退了兩步，儘量穩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反問道：&ldo;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哥哥，你好好想一想，你曾經把我變成什麼樣，難道我就活該那樣過一輩子嗎？&rdo;

程遠之似是被她的話擊中，他垂下眸子，在江渺渺轉身將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出聲：&ldo;你剛搬走的時候，夏小可跟我說，你遲早會回來的。後來你跟喬南一起失蹤，又一起回來，我就知道，你再也不會回來了。但是我還是不甘心，渺渺，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rdo;

&ldo;回去哪兒？&rdo;江渺渺背對著他，突然平靜下來。她的腦海中不停地有畫面閃過，程遠之一臉不耐煩卻還是幫她猜燈謎的樣子、他臉上蓋著書在長椅上睡覺的樣子、他喝醉酒的樣子、他在車前站著等她的樣子……無數的畫面變幻著，最後定格在他在日記上寫過的那句&ldo;我想叫她江渺渺，她是江邊渺小的小姑娘，但是我一眼就看到了她&rdo;上。

她閉了閉眼睛，抑制住聲音裡的哽咽，輕聲說：&ldo;我們從來都沒到過那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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