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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江氏,她才不會高興,此時說不定正在家裡焦頭爛額。
季府內。
一向穩重的江氏正滿頭亂轉著,鬢間的釵環隨著動作搖晃,讓本就煩心不已的心更添幾分。看見一旁坐在座椅上的自家老爺竟還有心思喝茶,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心心會入選?入學一事你是不是早有耳聞?!」
聲聲討伐讓季老爺一遍遍停頓住送香茗入口的動作,這可是上好的茶水,平日裡怪捨不得喝的。但看見暴跳如雷的夫人,在香茗與夫人中還是選擇了後者。
「我也是今日方才得知,聖上定奪的事情不是我等職位能探聽到的。」季承載身職工部侍郎,官至四品,此事不在職責內,今日聽到訊息時也有幾分驚訝。
「那心心怎麼辦?」夫君的解釋讓江氏更加忐忑,她搖著扇子也扇不走心中的煩悶。
三年前自家女兒失蹤,找回後記憶全無,不緊不識父母連字也不會寫,曾經習過的琴棋書畫更是忘得一乾二淨。
是自己一筆一畫手把手的教,好不容易把女兒帶上道,從外看也是一名娉婷婀娜的大家閨秀,實則內裡一言難盡。更何況女兒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發言,足夠讓她心驚膽戰。
想起自家女兒的過往季老爺的心也有些發痛,他握住江氏的手安慰道:「宜兒,你把心心教得很好,我們要相信她,不過是比旁人少了些學識和才華,但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此次女學的入選,就足以證明瞭女兒有過人之處。
江氏不是不明白道理,就是覺得女兒也太過坎坷了些,作為父母看在眼裡心疼的很。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抽搭搭地出聲問道:「心心呢?還有多久回府?」
被家人惦念的季心心已乘上馬車正往府裡趕,路過後市街時,卻發現馬車速度有所緩減,她掀開帷簾朝阿忠問道。
「外面什麼情況?」
阿忠也是有些鬱悶,因著趕時間特意抄了近路,沒想到本可容身一輛馬車的街道此刻卻由於路人擁擠的過不去身。現在是未時,又因著夏季,往常這般時候的百姓該是在家休息,可今日卻不同以往,也不知是什麼發生了事情。
「小娘子,我下去探探情況。」
季心心頷首,將馬車上的帷簾掛起通風,靠在車避上靜候迴音。
由於詔令女學一事,後市街的百姓們有了新的茶餘飯後的話題,此時大家正三兩圍聚在一起樂此不疲的討論著。即便是大啟最有名的安學家都說了「適當休憩可緩解疲勞,休息一下,便能多幹一下。」也沒能阻擋大家追逐八卦的心,
方才十一名女學子都已被大家「扒」得乾乾淨淨,就唯獨這季心心無從「扒」起。
「誒,這季心心究竟是什麼來頭啊,怎麼都沒聽說過呢?」
「就是啊,一點名號都沒打聽出來,其他女學子不是才高就是貌美再者品性出眾,可她這人是有什麼優點?不然大家不服氣啊。」
「害!不就是個拼爹的嘛,季家老爺前陣子因治水有功被調任回都,升官不說還賞賜了金銀和宅院,風頭一時無兩,如今女兒都能破格入學了,甚得皇家寵愛。」
「就是這理,論起家世比她出眾的多的去了,怎麼著也輪不著她,估計就是這季老爺的緣故吧,大興的水患我可見識過,那慘狀啊慘不忍睹,季老爺可真是立了大功,造福了不少百姓呢!」
「原來如此啊~」
百姓之間的話題還在繼續,阿忠打點好事由便回來稟報,卻瞧見季心心正靠在車頭,心道不好。
「小娘子,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他們就是閒著瞎聊天。」
阿忠許久都沒聽到回話,只是見她面無表情的關上帷簾,他撓了撓頭準備上馬,終於在起駕前聽到馬車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