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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番說辭與李令婉先前的說辭可就是完全的對上了，於是當下也就由不得楊氏不信了。

楊氏就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站著的那個婆子將小扇帶出去，又讓那婆子帶上了門。

等屋裡只有她和李令婉，還有站立在一旁伺候的雙紅時，楊氏這才嘆了口氣，說著：&ldo;祖母不該輕信了畫屏那個賤婢的話，冤枉了你。&rdo;

這時候李令婉能怎麼辦？自然是得示弱了。

於是她的眼淚水就跟滾珠似的，沿著她白皙柔嫩的臉頰就不停的滾了下來。同時她又顫著聲音叫了一聲祖母，又說著：&ldo;那現下祖母還以為孫女是妖孽麼？&rdo;

楊氏沒有回答，卻只是問著：&ldo;先前你說你的性子突變是有緣故的？又說你也是被逼的，還說那個人不讓你將這事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細細的說給祖母聽。&rdo;

李令婉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但面上依然還是哭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怯生生的答應了一聲是，隨後才聲哽氣噎的說著：&ldo;祖母可還記得年前我在梅園裡摔到了頭的事？那時候我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輕飄飄的，隨後又覺得自己仿似飄在了半空中，能看到底下的丫鬟婆子慌成了一團的模樣，也看到了自己頭上滿是血的躺在那裡。當時我只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誰想這時候就見有一個老頭子憑空出現在了我面前。&rdo;

&ldo;老頭子？&rdo;楊氏微眯著雙眼，反問了一句。

她倒沒有很懷疑李令婉的這番話，畢竟她原就是極信鬼神的一個人，所以當下她只問著：&ldo;那個老頭子是誰？&rdo;

李令婉搖了搖頭：&ldo;孫女也不知道。&rdo;

然後她想了想，又說著：&ldo;那個老頭子身形清瘦，穿了一件寶藍色的綢緞袍子。他還有一部花白的大鬍鬚呢，直垂到了他的胸口那裡。&rdo;

又蹙著眉頭想了一想，隨後拍手說道：&ldo;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老頭子右手腕那裡也同祖母一樣籠了一串佛珠的，瞧著也是蜜蠟的。不過仿似那串佛珠裡有一顆破了一角。&rdo;

楊氏聽到這裡，她的面色就有點變了。原本只是隨意的擱在炕桌上的右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

而李令婉還跪在那裡皺著眉頭，似是在使勁的回想那個人的相貌。片刻之後她又抬手指了指自己右邊的眉毛，同楊氏說著：&ldo;我記得那個人這裡，喏，就是眉頭這裡，還長了一顆紅色的小痣。那顆痣約莫也就只有半顆芝麻粒那麼大，不仔細看的話還看不出來呢。&rdo;

&ldo;你說他穿的是一件寶藍色的綢緞袍子，有一部直垂到胸口的花白大鬍鬚？右手腕那裡還籠了一串同我一樣的蜜蠟佛珠？&rdo;楊氏的聲音都在發著顫，面上也絲毫沒有剛剛的鎮定，反倒滿是激動，雙唇都在輕微的抖動著，&ldo;他的眉頭那裡還有一顆紅痣？&rdo;

李令婉見楊氏面色異常，便曉得自己的這番話戳中她了。

於是她就點了點頭：&ldo;是。孫女應該沒有記錯。&rdo;

下一刻楊氏的上半身就完全的坐直了，而且還傾身向前，急切的問著她：&ldo;那個人同你說了些什麼？你一個字都不要漏的都告訴我。&rdo;

很顯然她現在已經很相信李令婉說的話了。

而李令婉見楊氏已經入套，她反倒是不著急了。

她裝著很認真回想的模樣，蹙著一雙纖細的長眉，慢慢的說著：&ldo;都已過了這些時候，其實那個人說的話我也是不能全都記得了。我只記得那個人看到我就很慈愛的叫我婉姐兒，還伸手來摸的頭。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