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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妹妹,他是她的兄長,他只能像兄長愛護妹妹那樣的愛護她。
而李令婉現下想通了這件事,只覺得雨銷雲霽,一天的愁悶和擔憂都沒有了。
又見外面天都黑透了,她就從木榻上起身,開口同李惟元告辭。
今兒她可是在李惟元的這木榻上窩了一整個下午了,晚飯也在這裡吃的,現下可該回去了。
李惟元也沒有留她,只是親自提了一盞燈籠要送她。
李令婉不肯:&ldo;你送了我,待會你又要自己回來。現下外面下著雪,風又大,你自己一個人回來,我不放心。&rdo;
李惟元心中感動的同時,又說著她:&ldo;你只知道外面下著雪,風又大,我回來的時候你會不放心我,怎麼就不想想你現下這樣回去我會不放心你呢?&rdo;
李令婉總是說不過李惟元的。於是當下她也就沒有堅持,就讓李惟元送她回去。不過臨出門的時候她還是叫了謹言一起,這樣待會兒李惟元回來的時候總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個謹言。
待李惟元送了李令婉回到怡和院之後,他便同謹言一塊回來。
風雪較先前越發的急了,打的栽種在牆邊的竹子蕭蕭的一片響。
謹言打了燈籠在前面給他照著路,忽然就聽到他冷淡的跟這風雪一樣的聲音徐徐的響起:&ldo;以後若三姑娘再來,拒之門外。&rdo;
謹言忙恭敬的應承了下來。
他如何敢再讓李令嬿進大少爺的小院子呢?今兒若不是李令婉求情,那他可真要因為那件事在風雪地裡跪一個時辰了。
李修柏從楊氏的世安堂回來之後便徑直的來了漪蘭院。
這漪蘭院原也不叫漪蘭院,是李修柏即將回京之前,特地的寫了封書信回來,讓改了叫這個院名的,其涵義自然可想而知。
孫蘭漪正坐在西次間的臨窗木榻上,面前放著一張雞翅木束腰小炕桌,上面放了一張圍棋盤,她手裡拈了一顆棋子,正在自己跟自己對弈。
她手中的棋子是琉璃制的,白色。而她的手指瑩白,竟是不輸那顆棋子。
聽丫鬟通報說李修柏過來了,她面上略帶驚訝的抬頭看了過來。
她以為他們今兒第一天回來,怎麼說李修柏都該去周氏那裡的。
但她迅速的掩下了面上的驚訝,將手中的棋子放到了棋簍裡,然後起身迎了過來,伸手去接李修柏解下來的黑色貂皮鶴氅,又親自掛到了旁側的衣架子上。
&ldo;這樣的事又何必要你自己親自來做?&rdo;李修柏看著她,語氣溫和,&ldo;讓小丫鬟來做就好了。&rdo;
孫蘭漪面上淡淡的笑:&ldo;這是妾身應該做的。&rdo;
李修柏看著她這副榮辱不驚,好似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淺笑,禁不住的就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都這麼多年了,她對他依然還是這樣淡淡的。既說不上冷淡,可也說不上熱情。到底還是,不在意罷了。
不過李修柏面上也沒有顯出什麼來。目光又看到了炕桌上放著的圍棋盤,上面兩邊已經各下了十幾顆黑白棋子了,於是他就走到炕桌的一邊坐了,又開口讓孫蘭漪過去:&ldo;我們來對弈一盤。&rdo;
孫蘭漪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李修柏的對面坐了,然後伸手從旁邊的棋簍裡拈了一顆白子放到了棋盤上。
李修柏隨後也伸手拈了一顆黑子,略思索片刻,然後放到了棋盤上。
孫蘭漪於棋這上面是極擅長的,李修柏原是下不過她,不過孫蘭漪有心相讓,所以現下面上看起來也算是旗鼓相當。
但孫蘭漪還是覺得這樣的對弈無趣的很,還不如自己跟自己對弈。然後她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