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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突然買了戒指,&rdo;陳其初又低頭看自己的戒指,&ldo;我的禮物,一點都不驚喜了。&rdo;彷彿是埋怨,但是分明又隱含著一種動容。
厲乘雲說:&ldo;實驗告一段落,有幾天假期,打算要回去一趟的,想送給你禮物。&rdo;
他的語氣有一點輕描淡寫,彷彿送的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份禮物。他另外一隻手輕輕地蓋在陳其初放在床上的手上,指腹一點一點地撫摸著陳其初的無名指,彷彿貓的尾巴一般,輕飄飄但又存在感鮮明地掃過陳其初手指的面板和骨節,留下微妙的癢意。他望著陳其初笑,說:&ldo;要分開這麼久,你這麼受歡迎,太多人喜歡了,得想辦法拴住你啊,想來想去,好像只能向你求婚了。&rdo;
他的笑聲有一點隨意,顯得並不鄭重,語氣也像是玩笑一般,但是卻有一種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遊刃有餘,似乎已經預知了陳其初會有的回答與反應。陳其初感覺脊背彷彿過了一道電流一般,令他全身心都沉浸在一種有些酥麻的感覺裡,整個人彷彿都飄在雲端一般。
&ldo;和我結婚吧,陳其初。&rdo;
就像當初在病房和說&ldo;我喜歡你&rdo;的時候一樣,厲乘雲依然是連名帶姓地叫陳其初,明明常理來說會顯得無比生疏的詞語,在這樣的時候,顯出一種近乎是命令式的、裁決式的篤定。
而且他用的是陳述句,沒有任何詢問的意味,看似是請求,實際上陳其初卻沒有選擇‐‐即便有,陳其初也不會選。
於是陳其初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地脫口而出,在厲乘雲話音剛落的一秒,就立刻以彷彿還飄在雲端的、輕忽而飄渺的語氣應了一聲:&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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