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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緩緩在李宅大門外停了。
這兩名偵探是李白蕖以私人身份請來的,所以如今站在門外迎客的人,也只有李白蕖一位,又有幾個半大孩子,是李白蕖那些來看熱鬧的侄子侄女們。
兩名偵探先後下了汽車,一個高些,昂首挺胸,怒氣勃勃;另一個矮些,面色和悅,只是額角紅了一片。原來傅燕雲平時沒機會和傅西涼見面,已經連著一年多沒有欺負過他,今天同車而來,一時間忍不住發作嘴癮,最後招來了對方一記老拳,幸而他及時一躲,讓那拳頭擦著額頭揮了過去。
李白蕖沒留意到傅燕雲那一片紅,忙忙的請二位偵探進了大門。李宅乃是一座極大的老宅,李氏在這宅子裡已經繁衍了五代,房屋都已經顯出了破敗,鋪地的青石板也多碎裂。
向內走了兩進院子,又拐了幾個彎,李白蕖停在了兩扇緊閉著的紅門外,說道:「就是從這裡開始鬧起來的,起初是巡夜的男僕說夜裡經過這裡時,聽見院子裡有女人哭聲,可是進去一瞧,卻又沒人。過了些天,又有了門窗開合的聲響,像是被風吹的一樣,可那些天夜裡也沒有風,縱然有風,這門窗都是緊閉著的,也不至於被風吹開了呀。到了這半個月,鬧得越發兇了,竟然有人說自己在這裡見了鬼,二位傅先生,你們想想,這種話若是傳出去了,還成什麼體統?」
傅燕雲打量著那兩扇紅門,問道:「那鬼是什麼樣子的?」
「說是一身白袍,滿臉頭髮。」
「是頭髮長到臉上去了,還是臉被頭髮遮住了?」
「應該是後者,否則的話……」李白蕖想像了一下,當即大皺眉頭。
傅燕雲又問:「那這鬼是隻在夜裡鬧?還是不拘時候、隨時會鬧?」
「夜裡。」李白蕖立刻答道:「從來沒有聽說白天鬧鬼的,不過……」他又有些猶疑:「自從這裡變得不乾淨開始,白天也沒人敢進來了。上次二房的老五不懂事,白天溜了進來,結果回去就上吐下瀉,害了一場病。」
「這一院房屋,先前是做什麼用的?」
李白蕖答道:「原來住著家裡一位老姨奶奶,三年前死了。」
「老姨奶奶是壽終正寢?」
「算是,她有心疾,一夜睡下去後,夢裡就過世了,雖然也是因病而亡,但一是有了些年紀,二是沒有受什麼痛苦。」
「老姨奶奶之前呢?這裡住沒住過別人?」
「老姨奶奶在這裡住得最久,她活著的時候,這裡也很太平。若是問她之前的人……」李白蕖想了想:「她之前似乎也沒什麼值得一提的人。」
傅燕雲點了點頭,然後問傅西涼:「你還有什麼可問的嗎?」
傅西涼的頭腦裡空空蕩蕩,一個問題都沒有,只對李白蕖說道:「我今夜就埋伏在這院子裡,一旦見了鬼,就把他抓住。」
傅燕雲問道:「明晚如何?我想回去做些準備。」
傅西涼不看他,對著虛空回答:「你幹你的,我幹我的,用不著和我商量。」
傅燕雲笑眯眯的,不以為忤,又對李白蕖問起了話:「李先生,我可否和府上那些見過了鬼的人談一談?或許那扮鬼之人也曾留下過蛛絲馬跡,普通的人不在意,我卻是能夠察覺的。」
李白蕖答道:「可以是可以,但我還是要重申一次,我家裡並沒有鬧鬼,鬧的是人。」
「那是自然。」傅燕雲微笑道:「我也是講科學的人。鬼神之說,我是從來不相信的。」
李白蕖一轉腦袋,一眼叨住了遠處兩個躲躲藏藏的身影:「毓華,毓秀,你們過來,傅先生有話想問你們。」
兩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結伴跑了過來,全是穿綢裹緞的少爺模樣。二人好奇的打量著傅燕雲和傅西涼,而李白蕖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