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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李澤揚暫時無語了。
秦壬很享受他無語的表情,陰柔的戲謔:“親愛的揚,我都捨不得動你一指頭,能讓我的情敵對你大打出手嗎?我會非常非常心疼的。”
李澤揚的臉再次沉了下來,要不是懷裡抱著個人,他會一拳揮出把他可惡的嘴臉打個稀爛。
開玩笑也要有個度。秦壬可不想自己的俊臉受到丁點兒毀損,收起玩笑的成份,略帶警示的說:“揚,你對她動真情了。”
李澤揚不可否認的輕輕點頭,目光終於從嶽悅的臉上移開,落在車窗上的某個地方。悠悠的說:“安份的成個家,也未償不是件好事。”
“你真能安份下來?”
聽不出分量的一句話,在他心底卻有千斤重。他的目光變得空洞,隨即又閃現直灼人心的精光,最後深邃得像藏了寶藏的深潭。
“我們是不是把文謹言太高估了?”
秦壬搖了搖頭,說出他不願面對的答案:“是他低估了你的女人。”
李澤揚的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目光對上了秦壬的,不用說一個字,他已從眼神裡讀懂他要表達的意思。回敬他同樣的笑容。重新綁好安全帶,平緩的繼續前行。
嶽悅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她和李澤揚辦公室裡休息室的床上,感覺怪怪的,『摸』『摸』被子,很實在的舒適感,證明她是醒著的。翻身坐起用力拍拍臉,差點兒痛撥出聲,更證明了她沒有做夢。
那麼,遇到文謹言是做夢了?跟他去了李家山頂度假村的後山是做夢了?他告訴自己很多秘密是做夢了?然後在公路上走到腳痛是做夢了?
為什麼夢能真實到每一個神情、每一句話都能清晰的回想?
腳底傳來絲絲清涼,順手『摸』去一手的滑膩,隱約伴著疼痛,那是痛腳上塗上的『藥』膏。她已肯定,那一切都是真實的發生過。
可是,自己是怎麼回到了這個床上?
任她想破腦袋也沒能想起來。記憶的最後畫面是公路上獨自行走到頭暈眼花,接下來就是這床上了,中間的,全無印象。難道是暈倒了,讓人送回來了?可是,誰又那麼巧認出了自己來,還送到了李澤揚的辦公室來?
這個問題好像李澤揚最有發言權。
拍拍仍有些恍忽的腦袋,像要把塞進腦袋裡的眩暈感覺吼出來似的,高分貝的喊了聲:“李大爺,是死是活應個聲。”
沒有人回應,但臥室與『露』臺處相交的滿幅窗簾拉開了,黑黑的夜『色』中,李澤揚轉動著輪椅進來。
近了,看到他臉『色』和夜『色』一樣的黑,嶽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心裡暗呼:完了,又沒管住嘴。歉意的撓撓頭,牽強的笑笑,問出她此時最想知道的問題。
李澤揚沒有回答,只轉動輪椅前行到床邊,雙手在床沿一撐,稍稍用力就從輪椅挪縱到她的身邊,仍是不發一言的望著她。
不知道為何會心虛,嶽悅低下了頭。
猛然,她一聲尖叫抬起頭向他怒目對視,指指自己的身體,結結巴巴的重複了三四個“你”字。
李澤揚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好像他就是在等待這個效果。湊近她揚眉壞笑的坦白:“是我給你的換的睡衣,還給你擦了全身的臭汗。”
嶽悅雙手抓緊寬大的領口,驚恐而羞澀的狠狠剜了他一眼,拉起被子把自己除了頭之外的部分裹了個嚴嚴實實。確定有了心理上的安全感後,對他開始了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道德倫常等等教條的訓話。
他玩味的笑著、聽著,在她氣喘吁吁的停下後,有節奏的鼓起掌來。“口才不錯,以後開會,你就代我說話了。”
不示弱的接受挑戰,並惡狠狠的回敬他:“我會直接宣佈齊恆裁員,從你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