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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花店。
棟居隨意觀賞著花店,木頭似地佇立在店前。由於棟居忽然站下不動,以致後面的行人險些撞上他。他茫然站在大街上,眼睛被花店裡的鮮花吸引了。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種紅色、嫣麗的花朵,花瓣宛如天鵝絨,鑲著白色的邊。在所有花中,棟居覺得它最美,百花叢中,豔冠群芳。
棟居衝進花店,年輕的女店員以為棟居要買花,笑容可掬地迎上前來。
“這種花叫什麼?”
“是它嗎?叫大巖桐。”
“大巖桐!”棟居尖聲叫道,女店員嚇了一跳。
“現在還叫大巖桐嗎?”棟居馬上恢復了平靜。
“是的,這花多美、多優雅啊!夏天它容易被太陽曬焦,所以要避免陽光直射,放在陰涼的地方,可以保鮮很久呢。”店員以為棟居要買它。
大巖桐在智惠子生活過的地方也出現過,它不僅是奧山詩句中的關鍵字眼,而且也給智惠子光太郎的生活史(也可以說是愛情史)增添了光彩。
根據年譜記載,明治四十五年六月,光太郎的雕刻室落成時,智惠子就是拿著一盆大巖桐作為禮物前去拜訪的。說明這確實是智惠子酷愛的極其美麗的花。另外,它在光太郎的詩中也出現過許多次。
這種花出現在同智惠子有關的地方的花店裡,這是偶然的嗎?作為花店,賣這種花,當然沒什麼奇怪的。但是大巖桐並非常見的花種,棟居也是第一次從《贈某君》詩中讀到。
棟居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店員:“真是美麗的花呀。是不是經常有住在附近的人來買它?”
“噯,有人就很喜歡它呢。這花稀罕,所以貴,附近沒人買,好象專門為他賣的。”
“那位頤客是不是上了年紀,叫奧山?”
“哎呀!您怎麼知道的?”店員驚訝地說。瞎猜一句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棟居乾脆順藤摸瓜。
“其實,我是來訪問這位奧山先生的,但把他的地址弄錯了,正到處找得不厭煩呢,您能把他的地址告訴我嗎?”
棟居抑制住內心的激動,終於突破奧山地址這個堡壘了。
“奧山先生嗎?您順保健所路向駒人方向走一點點,有幢藪下公寓,他家就在裡面。最近幾天般見到他,真擔心,別出什麼事呀。”店員惦念地說。
“多少日子沒看到他了?”
“噢,大概有一星期了,平常每天早晚各一次,他都要在豎著高村光太郎和智惠子的告示牌的那個拐角處拐彎,向文林中學方向散步。我在給他送花去的路上經常碰到他。”
“就是那塊智惠子的告示牌嗎?”
“看來那位老人很懷念高村光太郞呢,常常看到他在那裡看著告示牌出神。”
奧山畢竟到智惠子生活過的地方來找自己的歸宿了。在那幢並非智惠子舊居的房子前,他就這麼朝夕散著步,苦度餘生。這位老“弟弟”的胸中仍然保持著當年的“純潔愛情”,這是出乎棟居意料之外的。
棟居從花店店員那裡打聽到奧山老人的住址。他已是古稀之年,一週不外出,令人擔心。
藪下公寓就在保健所路上告示牌附近,是幢混凝土的四層樓破舊公寓。
奧山的房間是二〇一室。二樓走廊很長,東西向,二〇一室是西邊第一間。站在二〇一室門前,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棟居心頭。只見門縫裡插著好多天的報紙,有幾份插得不牢,掉落在地上。這意味著屋子的主人已多日不看報,或者不在家。
棟居站在門前按響了門鈴。室內好象沒有人。在城市裡不斷有單身生活的老人孤獨地死去。棟居心裡更不安了。
恰巧一位同住一層的家庭婦女走過來,棟居問她奧山是否在家。
“說起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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