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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嗎?他怨不起來。
可母妃一生的悲劇,皆因父皇而起,為了同父皇置氣,她甚至容許那個閹人親近。
若沒有父皇,母妃會被蕭煥納入後宮,還是被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陳雲桓打動?
趙昀翼搖搖頭,紛雜的思緒頃刻即散,腦中只餘一抹清絕倩影。
上一代的糾葛,他無心理會,只想護住眼前人。
走到殿門處時,他忽而頓住,扭頭沖宸貴妃道:「母妃,讓父皇下道旨意,封她做兒臣身邊的女官吧。」
如此,他便能守住幼時諾言,長長久久地護著她。
徐府,幽篁居。
「小姐,貴妃娘娘差人送來兩瓶玉凝膏,據說是西柔國進貢的,抹在傷處一絲痕跡也不會留下。」菱枝從院外進來,喜滋滋捧著一對玉瓶,遞給徐琬看。
聽說是宸貴妃賞的,徐琬有些不好意思,她今日竟因為跟七皇子賭氣,沒去向貴妃娘娘請安。
貴妃娘娘不僅沒責怪她,反而還送了玉凝膏來,難怪阿孃常說娘娘仁善。
「貴妃娘娘待姑娘真好。」白羽輕輕柔柔替徐琬塗著膏脂,忍不住笑道。
徐琬抬眸,含笑橫了她一眼:「誰讓你這小丫頭多嘴,告訴貴妃娘娘我受傷的?這點小傷,未免小題大做了些。」
話音剛落,白羽替她塗抹的動作一頓,眸光從她手背上移開,訝然道:「奴婢沒說呀,奴婢從娘娘那裡出來時,還不知道小姐受傷呢。」
第21章 羞走
不是白羽說的。
腦中想到什麼,徐琬胸腔裡的心跳莫名亂了。
她微微側首,眸光盈盈落在菱枝身上,靈動的眸子略顯呆滯。
沒等她開口,菱枝已連連擺手否認:「也不是我,奴婢整日都跟在小姐身邊,哪兒也沒去!」
徐琬收回視線,眸光柔柔落在皙白手背上。
薄透雪膚上抹了玉凝膏,色澤水潤,被蘇鶯時抓出的刮痕已消腫,只剩一道紅痕。
玉凝膏清潤溫和,抹在肌膚上,有種淡淡涼意,疼痛消減大半。
會是,七皇子嗎?
徐琬幾乎不敢去揣測,他何時發現她手上有傷的?他那樣疏冷之人,竟會為了她這點小傷,特意去向娘娘求藥?
明知不該多想,徐琬卻根本控制不住脫韁的思緒。
怦怦,胸腔裡的心跳聲響徹腦仁,徐琬假意捏起團扇虛虛扇風,擋住起伏不定的心跳,唯恐被人察覺。
心口鼓鼓脹脹的情緒,如孩童吹出的皂泡,輕輕的,易碎的,卻又以絢麗的姿態霸道滋生,幾乎要從嗓子眼鑽出來。
「小姐,您臉怎麼紅了?」菱枝笑靨明燦,好奇地盯著徐琬醺然雙頰打趣,「小姐是不是猜到,玉凝膏是謝公子求貴妃娘娘賞的?奴婢也猜是謝公子,他每次見著小姐,眼睛都恨不得粘在小姐身上。」
「別胡說!」徐琬出言訓斥,嗓音軟軟的,毫無氣勢。
索性別開臉,丟下團扇,雙手掌心貼在頰邊,遮掩著雙頰熱意。
殊不知,她越是如此,菱枝、白羽越是篤定她在害羞。
自家小姐對兒女情長素來淡薄,今日情竇初開,連白羽也忍不住沖菱枝擠了擠眼,打趣:「對,別胡說,你怎麼知道是謝公子?我還說是七皇子呢!」
「白羽,你可別逗了,就七皇子那副冷血煞神模樣,便是刀傷劍傷也未必會給個眼神,小姐生得這般花容月貌,你何曾見他正眼瞧過?指望七皇子留意小姐受傷,還求藥?」
菱枝搖搖頭,蓋上瓶塞,將玉瓶收拾好,匆匆掃了徐琬一眼,沖白羽笑道,「你這才真真是胡說呢,你問問小姐信你還是信我?」
「再胡說,我明日便稟了阿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