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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是又看上她女官的身份,想讓她在七皇子那裡替他謀算前程吧?
「表哥,我可從未說過願意嫁給你。」徐琬唇角噙著一抹嘲諷笑意,直截了當堵了他的後話。
蘇寒泓仍不死心。
張張嘴,正要說什麼,卻被一陣孩童的呼喚聲打斷。
「姐姐!姐姐!」阿城被揪住衣領提起來,朝徐琬呼喊的時候,嗓音有些啞,喊得卻很急切,「琬兒姐姐,救我!」
或許並不是在叫她,僅一面之緣,徐琬也沒聽出來是誰的聲音,可這個稱呼響在耳畔,徐琬還是下意識回過頭去看。
來來往往的人群中,身量修長的趙昀翼默然而立,手裡提著個四肢掙扎不停的孩子。
鴉青色菖蒲暗紋錦衣,玉帶勾勒得一絲不苟,墨色長眉之下,穠艷如桃李的鳳眸依舊凝霜淬冰,鋒芒畢現。
他朝她這邊望過來,那孩子也是沖她在喊。
這孩子……
「小姐,是如意樓前搶了您玉佩的孩子!」菱枝已然認出來,想起當日情形,仍有些義憤填膺,「他不會是又偷偷搶了別人東西,被殿下抓個現行吧?」
殿下?聖駕已離開金陵,留下的唯有七皇子殿下一人可稱為殿下,蘇寒泓觀其容色,想到妹妹蘇鶯時投入太子懷抱之前,對其讚不絕口的話,當下便篤定,這就是七皇子。
「殿下!」蘇寒泓匆匆越過徐琬等人,匆匆上前,笑得極為殷勤,卻又拿捏得恰到好處:「草民蘇寒泓,是琬兒的表哥,也是她的未婚夫婿,敢問殿下,這孩子犯了何事?草民願意代勞,將他送去衙門審問。」
他聲音不算高,徐琬卻也聽得清清楚楚。
「表哥太過分了!」蘇竹君氣得想打人。
「表哥為何要壞姐姐清譽?」徐珊不解,在她心裡,蘇寒泓是君子,不會這般胡亂說話。
隔著數米遠的距離,徐琬清晰看到,趙昀翼薄薄的唇動也未動一下,倒是將手裡提著的阿城放到地上,扣住肩膀,漆眸帶著疑惑,越過蘇寒泓望過來。
在這金陵城中,蘇家也算是中等殷實之家,仗著是徐家姻親,在知府面前也有幾分薄面,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徹底無視。
臉上堆砌的笑意,漸漸有些掛不住。
見他如此,徐琬心頭因他胡言亂語生出的火氣,登時煙消雲散,烏亮的眸子裡甚至泛起星星閃閃的淺笑,如碧波之上,被漣漪揉碎的星辰輝光。
她款步上前,沖七皇子施了一禮。
剛站直身子,便聽頭頂傳來一道沉肅嗓音:「他是何人?為何自稱是你的未婚夫婿?近日事務繁多,未必能等到你成了親再赴任。」
聽殿下的意思,即便她成了親,也是他宮裡的女官?他既這麼缺女官,就尋不著旁人了?傳聞不是說,他從來不要女子近身服侍的?
徐琬心裡有些亂,又不由自主生出絲絲不該有的期許。
時至今日,徐琬自己也沒明白,她去七皇子身邊究竟是做什麼差事,他也沒派個教習嬤嬤來指點一二。
不論是添茶磨墨,裁衣繡花,還是排兵布陣,她全都不擅長。
興許,他是看重她皇商之女的身份,想讓她幫著打理他手裡的產業?若果真如此,還不如直接使喚她爹爹。
茫然間,徐琬眸光掃過阿城,登時靈臺清明,他一定是想讓她去主導興建女學!
「殿下,此人是徐琬表哥,但徐琬並未與之定親,近日也不會同任何人定親,斷不敢誤了殿下吩咐的差事。」
「殿下,人跟丟了!」謝清玄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氣兒還沒喘勻,見到徐琬,登時臉上神采綻放:「徐姑娘!啊不,徐女官,這麼巧?往後在殿下身邊共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