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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從正卻看著她:「念念她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不適合做這個手術,只有你才能去。」
宋昕一點也不意外他這無恥的嘴臉,她看著方從正和他的妻子說道:「不就是懷孕六個多月嗎,把孩子打掉了,再做這個骨髓移植手術就行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方從正的妻子看著她:「六個多月的胎兒怎麼能拿掉呢?!」
「不可以嗎?」宋昕看著她反問道:「那當初你們為什麼要逼迫我媽媽去做這個手術呢?」
方從正一時無言,他的妻子在這時看著她:「就算我們當時做錯了,可你媽媽,不照常把你生下來。」
「是啊。」宋昕看著她:「我命大,是因為我有一個好的母親,可你們的兒子就沒這麼幸運了。」
「你」方從正的妻子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方從正在這時看著她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迪迪他畢竟是你的親弟弟啊,他才只有十八歲,你難道就忍心看著他這樣走了嗎?」
「十八歲?」宋昕細細咀嚼著這三個字。
「是。」方從正看著她,他話音剛落,宋昕的目光就徹底冷了下來,她看著方從正大聲問道——
「生活什麼時候給過我十八歲!」宋昕從有記憶開始,就知道她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別的小朋友都有父親,而她沒有,她只有一個母親扛起養家養她的重擔。她經常看到她的母親在數九天寒天裡一個人在飯店後廚的巷子裡洗著碗,夏陽酷暑時在氣溫高達四十度的車間裡做著苦力,唯一能夠用來解暑的只有一把大型鐵風扇。為了能夠減輕母親的負擔,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幫忙做家務,收集廢紙箱和塑膠瓶;再大一些,她就去街上發傳單;上了大學以後,她又利用空閒時間去咖啡廳裡做兼職,也因此認識了陸霽。
方從正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便看著宋昕說道:「我不管這麼多,我只問你一句:你就不救你弟弟?!」
「你說呢?」宋昕看著他,眼裡除了冷漠以外,沒有一絲感情。
方從正徹底被惹惱了,他的神情也在這時變得扭曲起來。「你這個」他剛揚起手,想要打宋昕,手腕就被人用力地扣住了。
他回過頭去時,就看到陸霽站在自己的身後。他目光漆黑,眉眼間透著冰冷的寒意,讓人只看一眼就不寒而慄。
剛剛宋昕和方從正兩個人說的話,他都聽到了,此刻他看著方從正說道:「方先生,三年前我跟你說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
方從正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恐之色。三年前,陸霽在找到他時跟他說過:如果他再來騷擾宋昕,他會切斷他在加拿大的公司所有業務。
「我說到做到。」陸霽在這時又看著說到,他話落,就甩開了方從正的手。
陸霽用的力氣其實並不大,但方從正心裡害怕,腳底有些不穩,整個人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了地上,還好他的妻子扶住了他。
方從正在站穩以後,又看了陸霽一眼,見他面若冰霜一般,再不敢上前去招惹他。所以他心裡雖然多有不甘,可還是在這之後轉過身帶著他的妻子一起離開了。
方從正和他的妻子剛走,宋母就覺得一陣暈眩,整個人也向後退了兩步,幸好負責照顧她的徐阿姨在這時扶住了她。
宋昕聽到響聲也連忙回過身來,看著她叫了一聲:「媽。」
宋母知道她擔心,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
宋昕的眉心卻依舊緊蹙著,陸霽在這時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叫李醫生過來一趟。」
二十分鐘後,陸霽說的李醫生趕到了宋昕的家裡,他在替宋母檢查完身體以後,又給她配了一些降低心率的藥。宋母在吃完藥以後就睡下了,徐阿姨則是留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