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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的眼中就是一處專門殺人越貨的地方,又被稱為斷頭谷。
見龍鏢局一行人兼程趕到芙蓉鎮,已是第二日的黃昏。近九十人的大型鏢隊進駐,是芙蓉鎮少有的事情。對於鎮上居民來說,突然湧入大量外鄉人通常意味著兇險,譬如去年秋天不覺客棧就發生了血腥事件,風雨夜中屍堆小樓,慘叫陣陣,不覺客棧因此得了個鬼門客棧的別稱,幾乎沒有什麼人敢住。然而,這些外鄉人絲毫不避諱兇名,竟將不覺客棧住了個爆滿,再加上九龍鏢局臨時補給了酒水,食物,飼料等基礎物資,間接地拯救了客源稀少瀕臨倒閉的不覺客棧。
九龍鏢局並不知道自身的到來造成了什麼影響,因為他們不關心這些。九龍鏢局要做的是讓人睡好,讓馬吃草,修理整頓,最好每個人都能洗個澡。做完這些簡單的事情,煥然一新的鏢隊伴著清早的雞鳴離開了不覺客棧,他們邁著比芙蓉鎮第一縷晨炊還要輕快的步伐向鷹眼峽挺進。
駱鈴白衣白馬,興致盎然的享受著酷夏節氣中最好的時光。白馬馬首左邊緊跟著徒步的蓋幽,獨臂劍客始終與白馬保持著兩尺的距離,這個距離既不會攪擾了馬上少女的雅興,也能保證他一出手就能挽住烈馬的韁繩。兩人前面就是領隊的關二孃,關二孃背插一雙柳葉刀,神色沉靜,一反馬車密議時的浮躁形象,除了在魯松面前會露出真性情,她在一眾趟子手路面前都是以悍勇果斷著稱,被鏢局深為信賴。
鏢隊其他三名重要人物魯松、惠良谷、黃鶴求尚在馬車中休息,三個時辰之後他們會接替前面三人。九龍鏢局已經認定鷹眼峽為戰場,一切配置均為應對危險而設,十七名鏢師全部背上掛箭,趟子手們身上亦都藏滿了小手段,鏢局相信即使面對大幫馬賊的突襲也能做到陣腳不亂。
這趟鏢不容有失,遠威鏢盟只等敵人的出現。
日過天心,漸呈頹勢,西北的日頭要比中原落得晚,眼前光景仍是明亮一片,看天色以為才到下午,其實時間已接近了黃昏,鏢隊一路不停,兇名遠揚的鷹眼峽終於呈現在鏢隊眼前。平緩的丘陵至此處橫亙崛起,四方山樑勾錯相連,能行的路徑只有眼前細窄的長峽。峽谷入口與出口只能容一輛馬車進入,然而愈向內裡愈發開闊,成橢圓弧形,若從高空俯瞰下來,峽谷被碧樹黃岩點綴的蒼邃斑斕,得鷹眼之名倒很貼切。
惠良谷看到地貌,深吸了一口午後熱氣,嘆道:“他姥姥的,這般險惡,只需安排幾人谷頂落大石,那是一走一個死啊。師兄,要是能夠選擇,還是另走別的路徑為好。”
“沒得選擇,鏢期馬上就到了,我們只能從這裡走。”魯松常年走鏢,臉色早曬成了醬黑色,很難從這個老者的面上看出什麼情緒波動,有的只是堅定的執行力。
惠良谷猶疑道:“此峽多半有敵啊,真要火併嗎?”
魯松沉默一陣,遠望著逐漸接近的峽谷,峽谷中的一線小路完全沉浸在暗影之中,無法看清,老鏢頭口中蹦出字句,果斷道:“師弟,這一仗是免不了的,九龍打著遠威的大旗,這些年來太安逸了,應該磨練磨練了,倘有人要拼命,那就拼掉他們。”他一揮手,鏢隊立時剎住,鏢隊的精英環攏過來,魯松於馬上直背挺腰,一改平日蓄而不發的沉斂,雙眼精光外露,威武的掃視著一眾威武的漢子,包括那個更加威武的娘們關二孃,最後他的目光在駱鈴的身上停了一刻,然後用低沉但寬宏的聲音道:“別的鏢局都是仗劍走神州,我們遠威不同,我們一貫以理服人,以禮卻敵,甚至以退為進,你們知道為何?”
太陽烤著地皮,幾匹馬打著響鼻,停下來的隊伍很靜。所有人都知道鷹眼峽裡等待他們的十有八九乃是一場伏擊。這是戰鬥前的寂靜。
魯松指著鏢旗上蜿蜒起舞的四個金字,道:“那是因為我們夠強。別人需要掏傢伙,亮刀子,拼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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