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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翻箱倒櫃。果然不一時,屋門被人從裡面一腳踢開。金寒窗面帶殺氣衝了出來,除了殺氣他還帶出一把傘。
傘是黑傘,傘式看起來也很普通,但是質料並不是尋常油紙,薄薄的黑更近於鐵色。
金寒窗一言不發,擎傘朝陸無歸奮力一揮。
攻擊一旦啟動,這傘就不再像是傘了。
黑傘傘蓋於抽揮中綻放,然而,它一開啟就停不下來。傘蓋如被狂風吹捋,完全反折,傘骨瞬時併攏成一條直線,傘蓋傘柄相連如同長槍。更為奇特的是,這僅僅是最初的變化,只見傘蓋不斷開啟,反折,併攏,極為快速的重複著這個過程。
怪傘節節高節節長,已經長如旗杆,完全就是一杆攢射的傘槍!
傘槍在金寒窗手中一挺,直扎陸無歸小腹。這傘狀兵刃說長就長,傘尖銳利,突兀的一紮聲勢駭人。
陸無歸向後連翻數個跟頭,一躍至身後的屋頂,遙聲道:“我也不想搞砸的。寒窗,你把錦瑟傘收了,我傳幾句棠夫人的話給你。”
錦瑟傘一擊不到,顫動不休,如玄蛇吐信,如龍骨震怒。
金寒窗惱然道:“你他孃的放屁!當初是怎麼說好的,口口聲聲說用用就還,現今呢?你終究還是把盒子丟了!你知不知道這盒子對我有多重要!陸無歸,你是存心啊!早知這樣我死也不找你借銀子。”
陸無歸道:“沒那三千兩,你怎麼給青州府怡香樓的小芙贖身?”
金寒窗面上一紅,強叫道:“閉嘴!快說我娘說了什麼?”
“寒窗,我是閉嘴呢?還是快說呢?”
“閉嘴!我叫你快說!”
陸無歸笑道:“你孃的話,我這樣喊給你聽,鎮裡任誰都聽見了。好兄弟,凡事好商量,先把兵刃收了。”
鋪子周圍已有人遠遠的駐足相望,金寒窗不得已惡狠狠地一扭傘把。傘蓋不斷收張併攏退回,花開花謝般轉瞬就變回一把尋常黑傘。
陸無歸來到金寒窗跟前,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寒窗,盒子雖丟了,你娘卻已經原諒了你。夫人說隨時歡迎你回家,你爹也不會怪你。回去吧,盒子將來我定會再給你奪回來。”
“盒子都丟了,我怎麼還有臉回去!你嫌我闖的禍還不夠大嗎?奪回來?以為我白痴嗎?以你的身手還守不住盒子,搶走盒子那傢伙的強大豈不是顯而易見!”金寒窗氣道:“再說,我不想回去。我眾目睽睽之下擊殺朝廷命官,武陵山莊都要拿我,家裡怎麼能護得住我?回去豈不是給他們添麻煩?”
陸無歸道:“難道你要在這裡躲一輩子,做個殺手?”
金寒窗左思右想道:“反正我不能回去,而你,請記得現在是你欠我,今後不要再對我挑三挑四的!”
“額,我欠你,我欠你行了吧。你再給挑一把刀吧。”
“好你個無賴,怎麼好意思又提出要求。刀?誰用?”
“他。”陸無歸把高行天一指。
金寒窗打量在一旁負手而立的漢子,慍道:“就是他看不起我的刀?那我不會再賣他刀,金家不和不識貨的人做生意。”
高行天忽道:“你的刀太差,砸了金家的招牌。”
“什麼?啊哈哈……”金寒窗譏笑道:“就你也配評刀,因這裡爐溫不夠高,鐵石不夠好,幹活的鐵匠也都是二流貨色,所以那把刀的確不算上品,不過方圓千里之內你就是上了武冢也買不到這樣的好刀!”
“給你上好的條件,你也打不出好刀來。看你的手,細滑的就跟小蔥似的。好的鑄劍師無不是自己親自上陣,揮汗如雨的漢子。如你一般指手畫腳,讓別人代工,怎麼能煉出好刀?”
金寒窗叫道:“那是本公子尋常不願意動手,一般器件我可沒興趣。再說,你怎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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