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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祁還是不動，好整以暇地看著她：&ldo;知道錯了嗎？&rdo;

恩將仇報，程恩恩氣得不輕：&ldo;我沒有錯，我不讓你抄作業，是為了你好。&rdo;

&ldo;可我就喜歡抄作業。&rdo;樊祁將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ldo;你喜歡你抄嘛，&rdo;程恩恩氣得都快哭出來了，&ldo;我又不管你。&rdo;

樊祁笑了：&ldo;你不管我怎麼行呢，我就喜歡抄你的作業。&rdo;

小課間，教室裡本來就安靜，這邊的動靜不小，校霸為難學霸‐‐這場好戲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程恩恩實在沒遇見過這樣的無賴，說不過，也打不過，被幾十雙眼睛盯著更難為情，急得原地跺腳。

門外出現老李的聲音，下節數學課。

程恩恩氣死了，扁著嘴忍了又忍，眼眶裡還是泛了淚光：&ldo;……你太過分了！&rdo;

樊祁一愣：&ldo;你別哭啊。&rdo;

他伸了伸手，又縮回來，人麻溜地站起來。程恩恩擦著眼淚，低頭快步走出去。

一路小跑，回來還是遲到了。程恩恩上課從來沒有遲到過，這還是第一次。

頂著全班同學的視線走到第三排，樊祁打量了她一眼，起身讓開位置。她在位置上坐下，樊祁也慢吞吞坐下來，作出認真聽課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身體稍稍往她這邊傾斜，視線也轉過來：&ldo;生氣了？&rdo;

程恩恩抿著嘴，胳膊往裡面挪了挪，不搭理。

樊祁看了她一會兒，坐回去。

又到了一年一度秋季運動會的時節，程恩恩和葉欣一起吃完早飯，回到教室，被體育委員高鵬‐‐樊祁的後桌攔住。

&ldo;程恩恩。&rdo;四肢發達的男孩子，拿著一份名單，人高馬大地立在兩人身前，&ldo;運動會的專案你還沒報，集體專案現在還有跳繩、400米接力、十二人十三足，你想報哪個？&rdo;

程恩恩是個缺乏運動細胞的人，反應慢半拍，每次賽跑，發令槍一響，別人都竄出去兩米了，她才在起跑線上後知後覺地邁腿。

小學時因為死活學不會翻跟頭，體育課上還被體育老師罰過。

她認真思考著，高鵬見她面露為難，勸道：&ldo;你身體剛好，個人專案強度都不小，老秦特別說了不讓你報。但是集體專案每個人至少要報一個的，十二人十三足怎麼樣？這個是最輕鬆的。跳繩也行。&rdo;

&ldo;我也報了十二人十三足，&rdo;葉欣說，&ldo;你和我報一樣的吧，訓練的時候我們一起。&rdo;

程恩恩點頭：&ldo;好。&rdo;

&ldo;成，我給你報上了。&rdo;體育委員把她的名字寫上去，這才滿意離開。

文科班男生數量少，大把專案沒人報，往往是讓各班體育委員最頭疼的事情。但今年一班情況不錯，一幫男生都充滿激情，高鵬沒費什麼口舌，專案就報滿了。

報名結束，名單交上去後，訓練便正式開始了。單人專案的選手各自備戰，集體專案則由體育委員組織課外時間一起訓練。

十二人十三足是兩人三足的加強版，有個酷炫的名字叫做&ldo;蛟龍出海&rdo;，核心跟兩人三足一樣，講究&ldo;默契配合&rdo;四個字。

傍晚時，參加這個專案的十二個人被高鵬帶到操場，講了講注意事項，然後按照個頭高低調整佇列。

邊上是籃球場，打籃球的少年們身影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