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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動了動,榮懷謹笑笑道:&ldo;多謝景桓記掛,等我改日大好了便親自上門拜訪,顧副官喝茶。&rdo;
顧信良看著榮懷謹微微伸出的右手,覺得現在的榮懷謹一舉一動都帶著幾分乾淨利落的味道,全不像以前那麼懶散做作,心中留了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笑,然後端起了茶杯。
喝了一口茶,顧信良便放下了茶杯,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雙手放到榮懷謹面前的紅木茶几上,笑道:&ldo;這裡是兩張沁梅園的戲票子,軍長前幾日便買了,說是等二少好了要同二少一起去看。碰巧今日二少好了,軍長也得空,就定在晚上,二少覺得怎麼樣?&rdo;
榮懷謹瞥了一眼那信封,臉上露出幾分莫名的笑意。
這哪裡是邀請,跟強迫也差不多了,但現在看來,倒是眾人皆知榮懷謹倒貼容景桓的事了,不然這顧信良也不會說出這種話。副官都這樣,容景桓本人對榮懷謹估計更是好不到哪裡去。
只怕這次也是怕鬧大了,打一巴掌才給個甜棗。
看著榮懷謹的神情,顧信良微微有些詫異,但很快,榮懷謹便揚眉一笑,然後伸手拿起了信封,鄭而重之地放進了貼身的西服口袋裡,笑道:&ldo;能和景桓一起看戲,當然是再好不過了。&rdo;
顧信良見狀,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又跟榮懷謹寒暄了幾句有的沒的,便起身告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日更的好寶寶
☆、拈酸
當天夜裡吃完晚餐,幾乎是分秒不差,顧信良就親自開著汽車來接榮懷謹了。
三輛烏黑鋥亮的汽車就停在榮公館的門口。
來的也不光是顧信良,還有兩車容景桓的兵,說是怕賭場那些混混趁機尋釁滋事。
如果是別人來邀,榮總理和榮懷文都不會放榮懷謹出門,可偏偏請榮懷謹的人是容景桓,排場還這麼大。
榮總理‐‐榮廷安是個文官,容景桓又跟的是辜大帥,不歸他管,因此榮廷安覺著自己這個沒用的兒子能跟容景桓攀上關係也算是有了點用處,所以並沒有阻止,還命人拿了一大盒禮品讓榮懷謹帶去。
而榮懷文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任性且貪玩,也明白榮懷謹這次是非去不可了,剩下的半碗鴿子湯也沒來得及喝完,便一路追著把榮懷謹送上了汽車,還叮囑了好幾次榮懷謹別在外面惹是生非。
榮懷謹見榮懷文擔心的模樣,心中感慨,覺得長兄如父這句話說的真沒錯,便微笑著答應了榮懷文一定會在晚上十點之前回來。
於是,榮懷謹就在榮懷文還有榮家一眾僕人的注視下上了顧信良的汽車。
司機在前面開車,顧信良隔著一個包裝大禮盒坐在榮懷謹身邊,這會便微微一笑,道:&ldo;總理實在是太客氣了。&rdo;
榮懷謹也笑:&ldo;家父向來如此。&rdo;
顧信良沒料到榮懷謹現在也會這麼打官腔了,默默笑了兩聲,又想起另外一樁好事,便道:&ldo;今天有阮玉貞出場,唱遊園驚夢,知道二少一向喜歡捧阮玉貞的場子,這會可是湊巧了。&rdo;
阮玉貞?
聽到這個名字,榮懷謹的太陽穴莫名抽搐了一下,嘴上卻笑道:&ot;哦?那倒是再好不過了。&ot;
其實榮懷謹心裡覺得是糟糕透了。
榮二少以前是個浪蕩公子,愛好也與別人不同,雖然對容景桓是眼饞得不得了,但也沒有那麼拘泥著為容景桓守身,該玩的還是得玩。
當初榮二少在沁梅園看了一場遊園驚夢,一眼就相中了唱杜麗孃的那個嬌媚柔軟的阮玉貞,於是天天來捧阮玉貞的場子,一擲千金也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