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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不是特別容易被騙，怎麼會被你哄的團團轉呢？

看她一副純良的樣子，白監兵的內心忍不住暗暗發抖。這麼小的年紀，就可以這樣口是心非。前不久還咬牙切齒恨不得桑葚倒大黴，這一會兒又梨花帶雨一副白蓮花的姿態，真以為他是傻的麼？

白監兵根據張婉婷的口述，記下了那幾個不良少女的相關資訊，以及她們經常約桑葚一起去的活動場所。臨走前，張婉婷扯住白監兵的胳膊反覆強調，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訊息是從她這兒洩露出去的，怕受到不良少女的報復。

看樣子，桑葚去世的事情沒有公開還是很有必要的。雖然張婉婷說的這些線索早已經被緝毒隊調查了一個大概，但至少從張婉婷對桑葚的態度來看，張婉婷很難擺脫推桑葚入坑的嫌疑。

桑葚的兩個好姐妹，一個涉嫌敗壞她的名聲，一個可能把她推進了深淵。桑葚啊桑葚，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出了張婉婷的家，白監兵撥通了莫飽飽的電話。

&ldo;什麼事？&rdo;電話那頭響起莫飽飽依舊冷淡的聲音和依舊冷淡的開場白。

&ldo;飽飽，那天夜裡山鬼扔出去的東西，是不是就是天譴令？&rdo;

&ldo;是。&rdo;莫飽飽的回答簡潔乾脆。

&ldo;天譴令一出，是不是就會有人死？&rdo;

&ldo;不一定。&rdo;

不一定？什麼叫不一定？白監兵等著莫飽飽解釋，莫飽飽卻沉默著不說話。

&ldo;你怎麼不說了？&rdo;白監兵問。

&ldo;說什麼？&rdo;

白監兵扶額。這天聊的有點累啊！

&ldo;為什麼不一定？什麼情況下會死人？死的又都是什麼人？&rdo;

&ldo;哦。你得問我，我才知道要說什麼。&rdo;

我去！姑娘！你是電腦麼！

事實證明，莫飽飽還是比電腦靈活機動一些的，她不等白監兵多問就開始解釋道：&ldo;如果一個人的罪惡用死亡可以償還，而人間的法律並沒有對他判決死刑，天譴將就會通知冥界改掉他的陽壽，提前送他的魂魄去冥界。如果死亡已經不足夠用來贖罪，除了減少陽壽以外，天譴將還會將魂魄直接送去地獄。&rdo;

魂魄，陽壽，冥界，地獄……白監兵的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所以他那天在桑葚家樓下見到的真的就是桑葚的魂魄？所以那時候山鬼是要把桑葚的魂魄送到冥界去？所以他那天就是見鬼了是嗎？

見白監兵這邊沒有動靜，莫飽飽&ldo;餵&rdo;了一聲，以示疑問。

&ldo;飽飽，我再問你一件事情。&rdo;白監兵想起了自己打電話的初衷，正色問道：&ldo;天譴軍做這些事情，有充分的人證物證嗎？&rdo;

莫飽飽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半晌才問：&ldo;人證？魂魄的話算嗎？&rdo;

魂魄的話？那豈不就是鬼話？鬼話也能信？！

可是……貌似此鬼話和彼鬼話又不是一個意思。

&ldo;物證呢？&rdo;

莫飽飽再度沉默了一會兒才答：&ldo;白監兵，你說的物證，是人間斷案的憑證。可是在我們這個領域，人的善惡因果生死簿都是有記載的。天譴將只對結果追究，有直接干涉陽壽和魂魄去向的特權。在天譴將眼裡，生死簿的記錄就是鐵證。但是生死簿只記因果，不記過程。如果每個天譴將都要去探究這其間的細節，恐怕天譴軍就無法執行了。&rdo;

什麼意思？人手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