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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都清理出警隊,那劉成國回去註定還是要被孤立……
沈淮走過來,朝劉成國伸出手,說道,“梅溪鎮要是能你這樣有擔當的好警察,那今天的事情就不用高市長跟闞局長出面了……”
闞學濤下意識的看了高天河一眼,見高天河臉色平靜,似乎沒有把沈淮的這句話聽見耳朵裡去。
“其他人都回局裡去,到局裡都給我停職,好好反思。誰反思不徹底、不深刻,別怪我回去把你們從警隊裡徹底清除出去,”闞學濤虎著臉罵這些給他丟人現眼的幹警,又對劉成國說道,“小劉,你留下來協助我處理後續事宜……”
雖說不用停職反思,但劉成國也沒有什麼得意,他也不知道留下來是禍是福。所謂法不責眾,要是跟大家一起給停職反思,在治安科還能繼續混下去,這下可好,免不得會給加倍孤立。不過他敢當面頂觸宋三河,也不會太在乎其他事。
沈淮話裡的意思很明確,但劉成國知道他就算想調到梅溪鎮派出所來,也好像不是他跟眼前這個鎮黨委副書記能決定的事情。
劉成國沒有往深裡想,沈淮剛才的話,實際就是跟高天河開出的條件之一。
配合市局捉人最出力的梅溪鎮派出所所長,這時候跟死了爹孃似的。雖然他也有一肚子苦水,但也知道第一天上任就將梅溪鎮攪得天翻地覆的鎮黨委書記,是明確要把他踢出局了,哭喪著臉,給打蒙在那裡。
高天河臉色平靜,心裡卻是陰雲翻滾,但這時候只能看著沈淮在那裡開條件。他不怕沈淮提條件,就怕沈淮不提條件。
戴手銬容易,解開難,也虧得高小虎急於報復,留下大得露出光屁股的程式漏洞。沈淮還不想把天捅破,但不跟高天河開些條件,也太對不住戴兩小時手銬了。
沈淮揉著給勒磨了發紅的手腕,眼神特意在幾個廠、鎮幹部臉上掃過去,才對高天河說道:“也虧得高市長過來給我主持公道。我的做法也有衝動的地方,但是,梅溪鋼鐵廠已經到了不得不整頓的地步,我既然得到縣、鎮領導以及全廠職工的信任,擔任鋼廠的廠長,這個擔子我就必須要挑起來,還請高市長能給我支援……”
“梅溪鋼鐵廠的情況,我也有些瞭解。梅溪鋼鐵廠有經營自主權,萬虎公司派車堵門,這是有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的精神,我會要求市工商部門嚴肅處理這件事,”高天河眼皮子斂起來,露出來的目光又冷又硬,要想將事態控制在他能掌握的範圍之內,心裡再不甘,也只能將板子打在自家頭上。
高天河說話的語氣平靜,好像當真是在說勉勵沈淮的話:“小沈,你有文化、有能力,是市裡要重點培訓的年輕幹部,譚部長、吳書記都看好你。你要放開手腳整頓梅溪鋼鐵廠,要把梅溪鋼鐵廠拉回到騰飛的軌道,市裡沒理由不支援你……”
“有高市長這句話,我就有底氣了。”沈淮說道。
這幾句話,叫站在旁邊的楊海鵬、趙東他們聽了直抓狂,要不是知道這些事情背後的內幕,還以為沈淮是高天河的得意門生呢。
太***虛偽了,好像高天河的兒子壓根兒跟這件事無關似的。
吳書記?市委書記吳海峰?聽著沈淮與市長高天河之間的對話,叫剛剛轉身又返回會議室的鎮黨委書記杜建聽了,腦子裡嗡嗡直響。他哪裡想到,沈淮到梅溪鎮來接管梅溪鋼鐵廠,竟然是出自市委書記吳海峰的授意?
那譚部長是誰?高天河提這個譚部長時,故意放在吳海峰的前頭,說明是比吳海峰更重要的人——杜建這一刻只覺得腳下跟踩在棉花堆裡似的,沒有站立的力氣。
看到杜建、何清社還有熊文斌這麼快就去而復返,高天河問道:“工人們都散了?”
“工人們提出要親眼見過沈廠長沒事才肯散掉。”熊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