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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話是真的,雖然我們學校沒有正式給我們傳達“給麻雀*”一事,但是以後我們的“除四害”活動就把麻雀除外,代替麻雀的是跳蚤。
平時“除四害”,我們主要的是消滅蒼蠅。每天上學、放學的路上,我都要拿蒼蠅拍沿途打蒼蠅。爺爺不反對打蒼蠅,在家裡只要有蒼蠅,他也試著打。有一段時間,學校要我們上繳“死蒼蠅”,以便統計我們“除四害”的成績。爺爺也幫著我,把每次打的蒼蠅裝在火柴盒裡,給我拿去上繳。直到有人說這樣不衛生,傳播疾病時,我們才不需要上繳“死蒼蠅”。爺爺也就不需要幫助我了。
開學後,在我們的政治課上,老師告訴我們:“公社化以後,公社成立食堂,成立幼兒園和敬老院。大家一起勞動,勞動後一起吃飯,這是向共產主義過渡的第一個階段。”
我們不知道公社化以後,大鍋飯到底是什麼樣的。不久我們參加了公社的秋收,我被分配去割麥子。學校要我們學習貧下中農,在勞動中瞭解種糧食的種種艱難,從而珍惜糧食。爺爺也常常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同學們每人分到一壟地,就排成一排向前割。我因為年紀小,就在後面撿麥穗,我們仔仔細細地找尋掉下的麥穗。有同學問老師,不是讓我們學習貧下中農嗎?為什麼有的社員圖快、圖輕鬆,將大串的麥穗留在地裡?老師告訴我們:“因為這些社員的覺悟程度還不高,麥子是公社的,不是自己家的,就不愛惜。”
公社化以後,公社成立了食堂,各家的鍋和糧食都拿到公社食堂,大家都到公社食堂吃大鍋飯,我們這些參加支農的學生也在公社食堂吃飯。社員們不管參不參加勞動,都能有飯吃。因此沒到吃飯時間,就有人等在那裡。吃得不合意,就開口罵大街,連我們也看不下去。大隊長批評了一些人,這些人不去參加勞動,天天在那裡等吃飯,但批評歸批評,他們照舊不改,大隊長也沒有辦法。我們不明白,這樣下去,有多少人參加勞動,多少人吃飯,時間長了,食堂還辦得下去嗎?我問老師,他也講不出多少道理。我們勞動了兩週,就回學校上課。臨走時,學校組織我們參觀了敬老院,公社裡的孤獨老人都住在一個大院子裡,在年輕人去田地裡工作時,他們就幫助帶孩子,這也減輕了他們的孤獨。有的老人還幫忙看守場院,因為老人睡眠時間少,而且認真負責,很多場院交給他們看守,公社很放心。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報效祖國 獻身教育(13)
回家後我把見到的事情講給爺爺聽,爺爺對於公社的“敬老院”很感興趣,覺得這對中國的老人是件好事。但是對食堂的事,他仍有疑問。
我們繼續上課。在政治課上,我們還在學習“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區別,“按勞分配”和“按需分配”的區別。一天,我發現我們學校旁邊的地已經被公社收回,我們也不去地裡勞動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學校也不再提起我們學校公社化的事,也不再講二十年就可以進入共產主義。聽說公社已經改變了分配方式,許多公社實行工分制,按照每個人的勞動記工分,然後按照當年的收入確定每一工分的分值,最後按勞分配。
爺爺聽我講起時,說:“你看,我還是有道理的,要達到共產主義的‘各盡所能,按需分配’,距離還很遠。‘各盡所能,按需分配’,只不過是理想,是否真能實現,這還是一個問題。歐洲國家曾經有人實驗過,但都失敗了。”
以後到了法國,聽說一些歐洲人曾經在現在以色列的所在地,實驗過共產主義,在沙漠上種植物,參加勞動的人都是“各盡所能; 按需分配”。但實驗失敗了,後來還是採用“各盡所能; 按勞分配”。這裡的農場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救了不少猶太人,許多沒錢的猶太人逃到那裡,生活下來,改變了沙漠的窮面貌。第二次世界大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