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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跟了總經理,不需要我照顧了。」
杜衡沒再接著往下說,往下說也沒什麼好話,總經理有妻有子,但那是她選的陽關道,他還是走自己的獨木橋。
一定要說個理由解釋,也只一句:「想想覺得挺沒意思,就辭職回來了。」
世間好多事,到底逃不過一個情字。
沈戾安慰的跟他碰了碰杯,烈酒燒喉,浸著冰塊也不過略減了幾分辛辣。
陸長亭跟杜衡碰杯,也沒說什麼安慰的話,只說:「你要是還想做遊戲,我給你投資。」
記憶裡背靠在欄杆邊,揚眉就是滿眼笑意少年是怎麼答他的?
杜衡笑著叫他一聲「陸總」,打趣的問他,「你的酒吧呢?」
陸長亭看向沈戾,眼裡笑意柔軟,像是一抹從雲層裡漏出來的光:「這兒呢。」
似玩笑般的一句應答,杜衡卻以為他已經知道了沈戾開酒吧的初衷,也知道了那些年沈戾對他的心思,語氣頗為感觸:「你這也太拉仇恨了。」
沈戾端起酒杯敬了杜衡一杯酒,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岔開了去。
從日頭西斜聊到月上枝頭,桌上剩下些疊放在一起的空盤子,火鍋滾燙濺出來的油漬已經凝固了,酒杯裡的冰塊化了一塊又一塊,沈戾有些醉了,唇舌都帶著酒氣,眼角半抹潮紅一路蔓延到了鬢角,陸長亭不願意叫人看見他這幅勾人的模樣,側身擋著杜衡的視線,低聲哄著把他抱回了房間。
再下樓來,杜衡正給自己添酒,一頓火鍋吃出了熱汗,順著脖頸滾落,手輕晃一下,酒水便滿了出來,他有些手忙腳亂的扯了幾張紙巾去擦漫出來的酒水,又差點碰倒了酒瓶。
陸長亭在他身邊坐下,眼裡帶著幾分醉意,但添酒的手卻很穩,從煙盒裡摸出一支煙,垂眼咬著,用掌心微微攏著風,點燃打火機,吐出的白霧裡混著菸草氣和酒氣,還有一點火鍋味兒。
「你……嗝。」杜衡打了個酒嗝,也點了支煙,猛地吸了一口,緩了緩上頭的醉意,「也太能喝了吧。」
陸長亭笑了笑,卸去了平日裡四亭八當的做派,像是把從前那點少年時風發的意氣都攢回了手裡。
一杯酒兌了大半杯蘇打水,照這種喝法,他能再喝倒十個杜衡。
杜衡含含糊糊的又說:「沈小戾喝多了還是這麼粘人。」
不過沈戾喝多的時候並不多,這個多是指喝到酩酊大醉。沈戾很清楚自己的酒量,所以一向會拿捏著在自己徹底醉過去的那個臨界點就不再多喝了。
今天實在是高興,酒大多時候都是陸長亭添的,沈戾也沒在意自己喝了多少,一杯接一杯的喝,就醉了。
陸長亭問:「他以前也這樣嗎?」
「他以前啊。」杜衡酒勁上頭,沈戾又不在,說話就沒了遮攔,「他以前喝多了,也粘人,但是不像粘著你這樣……」
杜衡說話顛三倒四的,好半天才表達清楚:「他是喝醉了就跟人說要去找你。」
「必須得哄著他,順著他的話,說讓他來找你。」杜衡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高興道,「現在好了,你們在一起了,有你哄他……」
陸長亭閉眼深吸了一口煙,心頭有些發顫,往日裡隱約窺見的那些痕跡終於拼湊出了往事清晰的脈絡,他有些難以置信,但心裡又升起了幾分隱秘的快意和說不出來的期待感:「我是……他的小哥哥?」
杜衡沒聽出什麼不對:「不是你還能是我嗎?」
「他反正,一直這麼偷偷的叫你。」杜衡因為醉酒情緒還有些亢奮,還動作浮誇的摸了一把手臂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肉麻死了。」
想到沈戾那晚醉酒攀著他的肩頭索吻,眼角一片淚痕,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對這個「情敵」的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