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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才會更添美味的嘛!”
說完,他親手拿了一棵梅子,喂進她嘴裡。
她錯愕地呆立當場,含著梅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這是在跟她**嗎?
堂堂一個貝勒爺,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等舉動,不要緊嗎?
他看著她,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幾乎整個人趴在了她身上:“貞兒,你……你實在太可愛了啊!”
她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敢情又被他耍了?
實在是無力了!如今他時不時就喜歡捉弄她一番,難道逗弄她就真的那麼好玩嗎?
這時,另兩人之中一個看來與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笑著走上前來,說:“貝勒爺真情流露,可見實在是個性情中人,福晉千萬莫生氣才是。”
載濤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小樓特意為我說話,也不枉咱們相交一場。不過不必擔心,貞兒可不是一般俗女子,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的,對嗎?”
婉貞愕了一下,見他目光灼灼注視著自己,忍不住橫了一眼過去——黑臉紅臉他都唱了,她還能說什麼?
載濤又偷笑了兩聲,然後臉色一正,說道:“來,貞兒,我給你介紹介紹。”他先帶著她走到年紀稍大那人身前,道,“這位是張淇林張先生,梨園名家,我便是向他學戲的。”
婉貞嚇了一跳,不由得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原以為他只是喜歡唱戲而已,充其量不過是個業餘的發燒友,沒想到竟然真的有在拜師學藝,看來她還真小看他了!
她可從來沒有古人看不起戲子的心理。既然對方是老師的角色,她便也不敢輕忽,肅容道:“張先生,幸會。”
張淇林急忙擺手道:“福晉千萬不要客套,不才才疏學淺,哪裡擔當得起什麼教戲之事,承蒙貝勒爺不棄,班門弄斧、貽笑大方而已。倒是我等身份卑賤之人得以踏足貝勒爺府,福晉不要怪罪才是。”
聽了這番話,她不禁對這張淇林大為改觀。他雖然說話謙卑,但神態自若,既無卑躬屈膝之禮,也無諂媚奉承之態,落落大方,完全顛覆了她心目中舊時的戲子形象,心下不由便有了幾分好感,微微笑道:“先生過謙了。俗語有云,七十二行,行行出狀元,先生在梨園有大成就,並不遜色於任何人,又何來‘卑賤’之說?今日能夠蒞臨寒舍,當是我們蓬蓽生輝才是。”
張淇林一愣,看著她,心中的震撼實在無以描述。
戲子,從來就是人們眼中的下等人,就算一般的平民都未必看得起他們,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貴族、貝勒爺福晉?!原以為皇室裡出一個載濤就已經是異類了,沒想到這位高貴的福晉竟然也是同樣的脾性,她的這番話,她自己可能並沒意識到,但對於他們而言,卻是比什麼都珍貴的啊!
是了,也惟有這樣的女子,能配得上濤貝勒這樣的男人吧?
且不說他在這邊感慨,婉貞說完之後,便感覺載濤攬著她的腰的手緊了緊,轉頭看去,他正凝視著她,眼神柔得出水。
“來,我再給你介紹這一位。”他指著方才說話那人,道,“這位是楊三元,字小樓,月樓先生的公子,深得先生的真傳!我們年紀相近,便經常在一起切磋,也一同向張先生學習中。”
楊小樓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貝勒爺過獎了,什麼切磋,是我向貝勒爺請教才是。”
聽了婉貞方才的話,受到震動的可不止張淇林一個人。他知道這位福晉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說話便也少了幾分顧忌。
婉貞笑著點點頭。聽他的語氣,這人應當就是載濤的死黨了,因此她的應對自然又與方才張淇林不同:“爺能得小樓先生相伴,想必學起戲來會有趣許多。幸會了。”
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