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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撣了撣裙上的細塵,語氣平穩:“你一個從六品見到我不行禮問安,言行逾矩,有違宮規。就罰你在這跪一個時辰好了。”
裴允兒大為震驚,她百般算計,想著無論她反駁與否,昨天她從傅寶林那截人是事實,別人都會覺得她刻薄寡義,見不得人得寵的。卻怎麼也想不到她沒反駁是真的,反而揪出她言行無禮的事,直接懲罰她。
在人流往來的假山邊跪一個時辰?皇上憐不憐惜兩說,她的面子就已經先丟盡了。
她一時惱怒,一時又無措。進宮以來,除了一開始不得聖寵,她還不曾被如此羞辱過。高位妃嬪,確實有懲罰低位妃嬪的權利。
儘管婕妤只是不上不下地從四品,比起她來說,已經很足夠了。
“怎麼?”碧桃見她握緊手,不曾動作,出聲詢問,“是裴寶林的膝蓋特別金貴,不肯領罰嗎?”
此刻碧桃心裡也有火氣,她截人她囂張那都是她的事,人傅寶林來嗆她也樂得和她玩。偏皇帝不急太監急,她一個和傅寶林非親非故地人跑出來義正言辭地為傅寶林伸冤,這讓她接受無能。
裴允兒使的這陰謀其實沒在點子上,她從來也沒想做一個人人稱道天真善良溫婉賢淑的妃子。所以宮人口舌議論,她無所謂。只要皇上不以為意,她犯不著為掙個好名聲累死累活。
裴允兒總算明白她是來真的,今日她逃不過這一劫。她臉皮漲紅地跪在地上,身邊慌亂不已地貼身宮女也陪著跪了下去。
傅寶林自始至終站在那兒,什麼話也沒說。雖然她也不曾行禮,但她知道碧桃是不會追究的。她不是那種揪著小錯不放的人,只是踩到了她的線,她會無所不用其極。根本無所謂陰謀還是陽謀。
她覺得自己有點明白皇帝為什麼喜歡寵著她了。
這是一個活在陽光底下的女子,縱然也會有暗影的存在,但本身卻始終是明媚燦爛的。
她做不到這樣,她們都做不到。
希望她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她由衷地想。
原先挑釁碧桃的正主敏才人早就傻眼了,她不知道原來這個人不止嘴上厲害,動手也很利索。想想自己也只是個正六品,要是這女人發起瘋來不管自己的家世靠山,她不會也要陪著裴寶林丟個大丑吧?
她急的跳腳,頭一回規規矩矩地給碧桃行了禮,匆匆忙忙帶著宮女告退了。
惹不起,她先躲一陣子。
碧桃出完氣痛快了,一昂首,雄赳赳地道:“芸縷,咱們走。”小模樣兒可張揚。
殊不知假山背後的陰影面兒,有人將這出戏看了個全,他笑著擺弄了一會兒腰間掛的香囊,道:“趙忠信,咱們也走。”
他本是來和皇后商量晉封她妹妹宜才人的事,聽見聲音就往後一退藏身到了假山後,沒想到看了一出好戲。
此時,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的趙忠信也有些無奈。皇上什麼都好,就是惡趣味頗多,比如這個喜歡躲在暗處看“宮中百態”就是其中之一。害得他也戰戰兢兢陪著受罪。皇上自然無礙,他要是聽到點宮廷秘聞秘事,被發現了只怕腦袋不保啊。
做奴才不容易,做皇帝的奴才,那簡直是太不容易了。
裴允兒先是被假山後面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待看仔細了居然是皇上,登時有些天旋地轉。自己居然以這樣的模樣出現在皇帝面前!
不過,這也是機會,她安慰自己。
於是她醞釀出幾滴眼淚,身子盈盈不勝風地顫了顫,楚楚可憐地喚了一聲:“皇上~”繼而怯怯地低下腦袋,無措地揪緊裙襬。
那做派,果然有些像碧桃。
卻差的太遠了,皇帝想。
“既然犯了錯,薛婕妤要你跪,你就跪著罷。”皇帝淡漠地看他一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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