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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是沉瑟說的,後一句是蘇提燈說的。
薛黎陷尷尬的撓了撓頭,心說都這時候了還管那麼多,難得沉瑟這麼溫順,於是連忙抓起他手腕索性匯了一股子內力去探脈。
周身一大轉下來後,薛黎陷到底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思慮再三還是猛然一起身,衝蘇提燈作揖,一弓腰到了底,「蘇先生果然人間妙手,在下慚愧。」
蘇提燈神情舒展的挑眉,拿著空茶杯去扔沉瑟,「你個狼心狗肺沒良心的東西。瞧瞧,瞧瞧,十幾年的活頭都叫我替你賺回來了,你還懷疑我醫術。」
沉瑟笑著揉了揉眉,他和蘇提燈這一唱二和可謂是把病根也給薛黎陷展示清楚了,是怎麼著都不會跟烈日雪的餘毒再掛上鉤了,日後就算是被發現傷口,那也有層好解釋的說辭。
「沉公子身上兩種極毒都已經有二十多年的年頭了,想要全部拔出固然難得,但是有一種苗頭越來越清,想必開了春,興許就能除淨了。原本蘇善人的方子上一直有幾味藥材我搞不懂,搭配起來與飲砒霜無異,此次看來,倒是瞭然了。只是,蘇善人剛才埋怨沉公子那幾句話也著實不妥。沉公子這麼多年想必也是久病而略懂醫術,若不是全心全意相信蘇善人,你那幾份藥他又怎能毫不猶豫的喝下去。由此可見,二位也真是情非常人所比擬,都是有過命交情的。」
「以命相惜,本也就是交友之道。我沉瑟生平知己寥寥。認識蘇提燈……」沉瑟眼裡的光顯得深沉了些,又顯得有些溫柔,似乎是追溯往日一些不可回的時光似的,靜默了半晌又道,「罷了,不管想不想都是認識了,還不巧日後更是緣分甚深,成了這般忘年交。」
蘇提燈聽到這兒忽然醒悟到沉瑟想說甚麼,一時間有些感激,卻又有些想要阻止,還未思量好要不要開口,卻聽沉瑟淡定續道,「說實話,若非有了修羅門這個身份在先,在下其實也很希望能和你交個知己朋友。如今修羅門一滅,你若勸我甚麼不能復仇這些話,照我沉瑟的性子來定是不肯的。可是你也知道,想要復仇並非是我沉瑟本願,到底是他們得罪在先。修羅門雖然以前風評不好,但好歹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買賣,做的雖然飲血事,也其中也不少飲血快事!江湖上惡人梟雄,還是信人善女,雖無修羅門不接的單,但憑著一己喜樂殺之的,說到底也就我一個,其他人也併為得了甚麼過錯,只不過是替有仇的主顧接了單子,去殺了僱主的心頭恨罷了。」
「今次跟你說這麼多,我也知道你有些為難。但是也想請你明知,詭域一行,蘇提燈終究是拿你看做了朋友身份的。你能在枕骨那一戰裡拼死救他,也是拿他作了朋友的。說實話,這麼多年,蘇提燈也就像是我養大的一個孩子一樣,就算不是如此,我年紀也要比他大上幾許,黑髮人送白髮人又是盡然的,倒也不知我這殘軀還能拼的幾年活頭。你若是不介意,便稱他一聲賢弟,有空,也去結拜了那金……」
「沉瑟,」蘇提燈冷冷清清的打斷沉瑟還想為其鋪墊的話,冷靜的截了話頭,「你若是平日別那麼容易動氣,好生吃著我給你開的藥,別說再十年了,白髮人送我這個黑髮人都是可能的。以至於讓我叫薛黎陷大哥,這事你想都不要想。拋開你不提,我鬼市還要穩穩當當開下去呢,我還要大把大把的金銀往裡賺呢。這事傳出去怎麼說,是說他正淵盟同流合汙還是說我鬼市高攀良木?」
「攀不起,真心攀不起。小生就是一個奸邪之人,以至於沉兄剛才那番改過自新的話,薛黎陷你千萬別往心裡去。沉瑟他就說說罷了,你叫他不殺人跟叫他不吃飯一樣沒天理。」
薛黎陷撓撓頭,心說這他娘都甚麼跟甚麼,他無非就是把個脈怎麼把出這麼多事,而且蘇提燈簡直太針對他了啊,天地良心他真沒做甚麼對不起蘇提燈的事,而且那紙條的事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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