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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需在尊那些繁文縟節。媛兒,你說是不是?”他說著握了握茹媛的手,蒙著蓋頭的新娘同意地點點頭。
得到了同意,他當著禮堂內眾人的面掀開了紅紅的蓋頭,露出了一張含羞帶俏的嬌顏。任誰看了這個幸福的新娘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場舉行在重兵圍困的孤城中的婚禮。
万俟錦洹親自斟了兩杯酒和茹媛兩人在婚宴上謝了我,紫歌和万俟錦濃前來送嫁。我們三人都沒有退卻的一飲而盡,但酒沿著喉嚨一路下去,火辣辣燙疼人的心肝,眼睫忍不住泛酸。
岳陽城中物資匱乏,但好在有我們運來的糧草和些吃食勉強湊了幾桌家常便飯充作喜筵款待了一些軍籍高的將士。
這些已經兩月滴酒不沾的漢子,見主帥陣前完婚心中又喜又憂,輪番上來敬酒道賀。万俟錦洹飲了兩番便挑了一個大碗斟滿後,對著下面眾軍士朗聲笑道:“我知城中已兩月無酒,今日逢小王成親,皇帝御賜了佳釀你們便痛快暢飲吧。只是過了今日,軍中便要禁酒,所有佳釀都要用以製作流火弩箭。”
聽了他這話下面一干漢子都心疼得一陣唏噓,万俟錦洹爽然一笑,把碗中酒一飲而盡:“錦洹在謝過諸君了,各位將軍能喝多少便喝多少吧。”
他說完又轉向万俟錦濃道:“我們裡面去,有我們在這裡他們也飲不痛快。”說著便拉起弟弟,又向我和茹媛紫歌三人使了個眼色往內堂去了。
我們五人進了素淨的內堂,原來裡面還有一桌稍精緻些的酒菜。眾人還未落坐茹媛便把我先按在一個繡墩上。
“茹姐姐,你這不是要折殺鳳梧嗎?”我立刻站了起來,不解地看著她。滿屋人論地位屬我最低,她讓我先坐是何用意。
紫歌和万俟錦濃見了我受寵若驚的樣子不禁莞爾,不約而同地道:“要你坐你便坐下,他們自有道理。”
茹媛也點點頭又把我按下了,然後斟過兩杯酒,遞給万俟錦洹一杯,兩人竟鄭重地並跪在了我面前。
我嚇得噌一下站起來,躲到一旁急道:“六爺,姐姐,你們快快起來。鳳梧何德受你們一禮非折了壽數不可。”
奈何紫歌把我又推了回去,笑吟吟地道:“他們跪你自有道理,你受的也有道理。看看他們怎麼說?”
“鳳梧,這裡只有你一人再回京城,現在我們向你敬酒,你暫代我父皇和母妃受了,他日還京御駕前還要把我們這份孝心代敬給皇上和我母妃。”
万俟錦洹端著酒杯如此說,我便不好再推辭,只得輕身坐在那裡受了這對苦命鴛鴦的喜酒。酒喝罷,我把兩個杯子用絲帕包好小心地收藏起來。
行過了敬父母之禮後,錦洹,茹媛,錦濃,紫歌才落座,我要起身給四人斟酒佈菜卻還是被万俟兄弟拉住。
万俟錦洹笑看著我道:“鳳梧,今日這裡不論君臣,不論尊卑,只有我們万俟一家人。”他說著看了我和紫歌。
我正在猶豫,沒想錦濃也說話了,他執著一杯酒美目笑看著我道:“鳳梧,你心思玲瓏為茹貴妃所倚重,若出宮所嫁之人也不出二三品的貴宦,你有這心便站起來給我磨墨,我替你修書給茹貴妃,也好在這離亂年月莫誤了終身。”
“七爺……”我蹙眉急道,沒想到他竟如此看我。
他手一揮斷了我的話,自己繼續道:“可你若不嫌錦愁,仍是認定他,便穩穩坐著。把今日我們兄弟的話牢牢記住,哪日他醒了,轉告他。告訴他,我們万俟兄弟縱然不敵烈山,但也要和他生死相搏,身為男兒身為万俟子孫絕不潰逃,苟安偷生,樂朝疆土守的一寸是一寸,守的一時是一時絕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聽了這話我心象被什麼狠狠攥著般疼,對自己誤救烈山韜又悔恨起來,也對面前這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四人更是滿心愧疚。他們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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