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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坐下來說吧。\&ot;礄長晨說。李蕊好像要說比較重要的事，站著聽太隨意了，而且她有一點不知所措，站著略顯尷尬。

李蕊無語地看著礄長晨毫不在意地席地而坐，她慢慢蹲了下來，畢竟不是誰都能像礄長晨一樣不愛惜自己的衣服的。

&ldo;咳咳……我覺得你心太大了。\&ot;

&ldo;哈?\&ot;礄長晨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知道何憶齊對你很好，但你也太使喚他了吧。你不會覺得太麻煩人家了嗎?人家何憶齊自己的事已經夠忙了，還要忙著你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rdo;

礄長晨正要開口，她又打斷道：&ldo;而且你老是聽不進去勸、刨根問底，感覺你什麼都不懂老是問為什麼、固執、總是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思想跟不上節奏、老是拿自己的歪理和別人爭論，明明是歪理別人還總說不過你、老是理直氣壯地做傻事，等等。&rdo;

礄長晨蒙了，不是何憶齊說順道幫她帶的或者買的嗎?而且……&ldo;彭不染也有找過何憶齊幫忙啊。&rdo;幫朋友忙不是很正常的嗎?

&ldo;……她跟你不一樣。\&ot;李蕊有點心虛。對啊，她為什麼不找彭不染，僅僅是因為彭不染不是何憶齊的高中同學?還是因為……

&ldo;等一下讓我捋一捋你的話。我要進去拿紙和筆，你等一下啊。\&ot;

礄長晨剛要站起來，就看見門縫裡默默遞出來了紙和筆……

&ldo;我覺得你好好啊……你讓我再一次認識了我自己，真的太感謝你了!&rdo;礄長晨邊說邊記，門裡面隱隱傳來了一陣憋出內傷的笑。

&ldo;你能不能再說一次啊，你之前說太快了我腦子還沒記清楚就……忘了……\&ot;礄長晨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ldo;礄長晨!我剛剛那麼認真說你，你居然還在跑火車!\&ot;李蕊快崩潰了。

&ldo;因為你節奏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我是想說記下來，然後再慢慢思考啊。\&ot;很顯然，礄長晨完全沒有意識到李蕊的情緒已不再平靜。

&ldo;……你有沒有聽懂我到底想表示什麼?你太自我了，總讓周圍的人忍讓你的觀念，總把別人對你的好當做理所應當。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們大家配合得你真的很累，別人是沒有義務什麼被你麻煩的。&rdo;

礄長晨定著了，像被無情地戳破心中的美好氣泡，被強行拽到現實世界。戳破者讓她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現實世界裡的每個人真正的內心。這個灰暗的世界裡，遠不像她的世界那般幸福美好，這裡的每個人都是利己的，心中都有自己不願說出的小九九。

大家似乎也都早已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儘量不麻煩別人，也不喜歡被麻煩。看樣子，礄長晨是真的……太天真了。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一時不知道去怎麼整理自己的這份複雜心情，更不知自己該如何回應。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平靜地表情下大腦高速運轉著。過了一會兒，她緩緩地把身體裡的那口氣撥出來。她呼氣呼得很小心，生怕稍微一大力，便把眼睛裡的水給呼了出來。

她想她梳理好了。

第九章

差點就被李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