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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跟在女人後面，直出醫院，跟到一條巷子，女人停了下來，男人也停了下來。

女人背靠著牆慢慢蹲了下來，她開始抱頭痛哭。

男人駐步看了很久，久到女人終於哭累，哭聲漸歇，他才走了過去：

&ldo;你可以治療，或許還能活上十幾二十個年頭。&rdo;

女人茫然地抬頭，透過淚眼她看著男人，她確定不認識男人：

&ldo;你是誰？你知道……&rdo;

&ldo;知道。&rdo;男人肯定地回答，&ldo;或許我可以幫你。&rdo;

女人站起身：&ldo;你能幫我什麼？&rdo;

男人說：&ldo;你可以繼續賺錢，我還可以給你一筆足夠讓你餘生無憂的錢。&rdo;

女人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樣的好事兒：&ldo;你想我做什麼？&rdo;

&ldo;無需刻意做什麼，就像往常一樣就好。&rdo;男人強調，&ldo;你不是有一個情人麼，特別是他，你可以跟他保持床上關係。&rdo;

女人明白了：&ldo;你是讓我把病傳給他？&rdo;

男人反問：&ldo;難道你不想繼續賺錢了？&rdo;

女人被問住了。

這個問題，她還來不及想。

她剛剛得到死神的通知，她還無法從即將死亡的悲傷中緩過來，她哪裡會去想這個問題？

女人怔愣過後：&ldo;我、我愛他……&rdo;

&ldo;他不愛你！&rdo;男人無情地打擊女人，&ldo;他愛的是他老婆，是才貌雙全的教授，而不是你一個風塵女，你不過是他受老婆氣時拿出發洩的工具！&rdo;

女人流著淚：&ldo;是！那又怎麼樣？我滿足他，他給我錢！我們互惠互利，我從來就知道他不愛我！我不過是個！他怎麼會愛我？我憑什麼讓他愛我！&rdo;

看著女人淚流滿面地沖他大喊，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爾後語氣軟了許多：

&ldo;我們大概差不多，我們愛的人都不屬於我們……你能幫我麼？事後，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而你可以和你愛的人再溫存一夜，即便你死了，你弟弟也不會因你的離世而變得連一日三餐都沒保障，連高中都再上不起。&rdo;

女人止住淚：&ldo;你查我？&rdo;

查過，男人知道女人家裡除了姐弟倆外，再無他人。

也知道女人長期把賺皮肉生意的錢盡數寄給遠在外省讀私中高中的弟弟，女人要是死了，她弟弟無疑財源中斷。

男人誠心地說：&ldo;我可以資助你弟弟，直到他大學畢業。&rdo;

……

&ldo;江玲玲答應了，即便在這個做決定的過程中，她掙扎遲疑了很久。&rdo;汪芳聲音低沉，貼在耳邊的手機已微微發熱。

周敏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終於再次傳了過來：&ldo;你怎麼知道的？你不過是為了掩蓋你的罪行……&rdo;

汪芳打斷周敏芝的話：&ldo;江玲玲臨死前，她寄給我的一段錄音，倘若你不信，我可以把它寄給你。&rdo;

周敏芝看向白朝，白朝沖她點頭，她回眸對著手機那端的汪芳說：

&ldo;好，寄過來！但倘若是真的，那隻能更加說明你有理由恨我爸恨到殺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