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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地看了眼白朝。

白朝搖頭，她又看向孫姚娟。

孫姚娟遲疑地從大衣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機仍在通話中，那一頭正是昌南的手機。

高歡樂動了動被昌南緊緊壓制住的手臂，沒能動彈得了，她對他說：

&ldo;能鬆鬆麼？我保證，我不會跑，也不會傷人……&rdo;

又自嘲一笑：&ldo;不說白姑娘的身手，單就你的身手，我就不是你的對手……我只是想在最後，和我妹妹說說話兒。&rdo;

昌南看向白朝，白朝點了下頭：

&ldo;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即便她從這裡逃了，她最終也逃不過公安的追捕。&rdo;

連她都沒有異議，他也就鬆了手。

也是她話中有話，表明了高歡樂要跑了，她絕對會讓孫姚娟報警，並會公安提供所有線索。

高歡樂聽出來了，高琳丹也能聽明白，大概在場的人就孫姚娟還有些迷糊，其他人已盡數明白這已然是個結局。

最後的，結局。

……

天還未亮，也就凌晨四五點的樣子，汪芳還在睡夢，她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ldo;餵？&rdo;

&ldo;媽，你還在睡吧？我這麼早打來吵到你了，對不起……我就是想跟你說，我早離婚了，也早回國了。就在生下小滿小柯之後，他知道了我們家的事兒，說爸得了髒病，說愛滋是有潛伏期的，指不定我身體裡就有……他想離，我答應了，小滿判給了他，小柯跟著我回了國。&rdo;

這是她小女兒高歡喜的聲音。

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ldo;歡喜？是你麼？你在說什麼？是不是還沒睡醒說夢話呢？&rdo;

&ldo;回國後，姐不知怎麼地就知道了我的事情，她追問我，追得很緊，你也知道姐那個人，一貫強勢，我不說，她就追個不停，非得我實話實說不可，我拗不過姐，我說了……對不起，媽，倘若當時我死咬著不說，或許今天姐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rdo;

電話那頭傳來高歡喜自責到嘶心裂肺的痛哭聲。

汪芳急了：&ldo;歡喜！到底怎麼了？你別哭了！你說話！你說你姐成什麼樣子了？啊？你說啊！&rdo;

過了許久，那頭的哭聲漸歇，慢慢停了。

&ldo;媽，其實我和姐都知道了……&rdo;

汪芳有不好的預感：&ldo;知道什麼了？&rdo;

&ldo;媽，你說你當年知道了孫明故意買通江玲玲那個賤人害爸的時候，你怎麼就吞得下氣呢？你半聲不吭的，默默的，明知道孫明不配為人師表！不配當什麼大學教授！你怎麼還能什麼都不說呢！你這樣，對得起爸麼！&rdo;

高歡喜哭著質問著。

汪芳震驚：&ldo;你們都知道了？&rdo;

&ldo;還有林如期，那個黑心的老女人！當年就是她到處散播爸染了病一事，就是她為了破壞我們的家庭而到處中傷爸！這事兒媽不知道吧？啊？不知道吧？&rdo;

汪芳搖頭：&ldo;她怎麼會……怎麼會？&rdo;

一試，果然不知道，高歡喜拿手背隨意抹了兩把滿是淚的臉。

&ldo;沒關係，一切都過去了，知不知道都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