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法器(七)(第1/3 頁)
何越回到家就見大舅子等在家裡,完全不用詢問,何越就清楚大舅哥想說啥。回想三叔公的絕情,何越長嘆口氣。
聽了何越的嘆氣,大舅哥又看了何越片刻,臉上的神色更是恐慌,“兄弟,不成麼?你侄女一個黃花大閨女,被西夏僧抓走,以後可怎麼嫁人。”
嫁人?黃花大閨女……西夏僧抓人的目的衝到何越嘴邊,又被何越強行憋回肚子裡。若只是受些侮辱,人還能活下來。若是章無忌那小子沒說錯,黃花大閨女這清白身反倒更危險。
大家都覺得黃花閨女好,西夏僧們只怕更清楚。若是被他們看上,那就不是受辱,而是要被活生生剝皮後做成法器。
想到這裡,何越實在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哥哥,你陪俺走一遭。”
“兄弟要去哪裡?”
“咱們去找西夏僧。”
聽了何越的話,大舅哥立刻露出畏懼的神色。何越嘆道:“去西夏僧那邊,咱們先出些錢。請他們把人放了。不足的錢咱們之後給。”
“俺錢不夠。”大舅哥不安的說道。
“先去說說。”何越已經站起了身。
西夏僧所在的廟位於鄂州城西邊,何越和大舅哥走了一個時辰才到了門口。見到紅衣的西夏僧,大舅哥嚇得躲到何越背後。何越鼓起勇氣走到門口,向門口打坐的西夏僧請求見主持。
不到半刻鐘,西夏僧連拉帶拽連踢帶打的將何越與大舅哥扔出了廟門。之前在門口打坐的西夏僧居高臨下對兩人喝道:“看著你們是何大人的親戚,這次才放過你們。你們沒錢還要贖人?再給你們一天,若拿不出錢來,人就是俺們的。你們再來也沒用。”
大舅哥爬起來撲倒在西夏僧腳下喊道:“大師!你慈悲為懷。”
不等大舅哥把哀求的話說完,西夏僧一腳踹在大舅哥肩頭,把大舅哥踹的從臺階上滾了下去。西夏僧站在高高的臺階最上一層,指著大舅哥罵道:“你自己欠錢,卻要俺們慈悲?若是你想俺們慈悲,就不該借錢。再給你一天,明天見不到錢,人就是俺們的。俺們要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說完,這名西夏僧轉身就走入山門。
大舅哥還想再上去哀求,何越一把拉住大舅哥,對他搖搖頭。看何越這神色,又看留在門口的西夏僧手中拎著棍棒,虎視眈眈的看出來。大舅哥已經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何越拉起大舅哥往城裡回,心中已經明白章無忌沒有騙自己。之前剛見到門口打坐的西夏僧,通報了自己的家門,西夏僧可不是現在這嘴臉。進了廟見到主持,主持也算客氣。言語中對先還一部分錢並非不能接受。
直到何越的大舅哥說出被擄走的姑娘的名字,西夏僧們神色立刻變了。問清楚何越想贖回的姑娘名叫‘牛秀秀’,這幫人就變成了方才那般,表示錢不到位,決不能給人。
何越與大舅哥繼續哀求,直接被打了出來。
如果章無忌沒說過那些話,何越還會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得西夏僧不高興。然而章無忌說清楚了怎麼回事,黃花大閨女,製作法器。這兩個因素足以證明西夏僧們前後不一的是為了什麼。
只給一天時間,和沒給時間一樣。也就是說,西夏僧準備動手了。
到了城門口,何越讓大舅哥先回去。自己則直奔章無忌家。現在能指望上的人只剩下章無忌一個了。既然章無忌能在色目人的番坊裡殺人,就一定能從西夏僧的廟裡救出人來。
牛秀秀此時正縮在廟裡一間黑屋的破床角落,床邊坐了個婆子,溫言說道:“姑娘,只要你答應侍奉佛祖,這以前的罪孽就消了。你爹欠下的債也能還上……”
不管婆子怎麼說,牛秀秀都只是搖頭。婆子說的口乾舌燥,已經不耐煩了,她騰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