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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說不認識我?&rdo;
崇正雅被趕下救護車,等車子開了好遠還杵在原地懷疑人生。
南半球夜晚的夏風,格外的涼爽,涼到人骨子裡了。
所謂兄弟如手足,蜈蚣的手足,女人如衣服,過冬的衣服。
&ldo;什麼狗屁兄弟,心裡有女人了就什麼都不是了。&rdo;
想念少時的徐南燁,眼裡就只有學習和他這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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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沒讓崇先生上來?&rdo;褚漾用紙巾擤了擤鼻子,說話還有些一抽一搭的:&ldo;他也是關心你。&rdo;
徐南燁閉眼,淡淡說:&ldo;真關心我的話,也不至於連個時間觀念都沒有。&rdo;
褚漾不明所以,總覺得崇正雅有沒有時間觀念跟他不讓人上救護車這件事不搭邊。
&ldo;那就把他一個人留在那兒?&rdo;
徐南燁抽了抽嘴角:&ldo;他會跟過來的。&rdo;
要說還是多年的朋友心有靈犀,救護車開到醫院樓下,褚漾才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一輛頗有歷史滄桑感,且車速感人的三輪車顛顛鬥鬥的開了過來。
穿著英倫風雙排扣黑色呢子大衣的崇正雅長腿一跨,從三輪車上跳了下來。
帥氣逼人,如果他坐的不是三輪車那就更帥了。
&ldo;……&rdo;
褚漾想起他之前在西安都還要特意租輛林肯的騷包樣子,也不知道他那高貴的屁股蛋子擱在三輪座上有沒有遭到玷汙。
崇正雅對此很有自知之明,他拍了拍屁股,語氣惆悵:&ldo;我不乾淨了,我已經被貧窮的味道所玷汙。&rdo;
他之前那滿身的暴發戶味兒也沒好聞到哪兒去。
褚漾心中腹誹,和崇正雅一起送徐南燁進了醫院。
兩個人也不方便進去觀摩治療過程,乾脆並排坐在病房門外等徐南燁出來。
褚漾也受了點傷,她堅持要等徐南燁出來,被崇正雅言辭激烈的勒令趕走。
&ldo;你以為拍災難片呢?&rdo;崇正雅沖她擺手:&ldo;趕緊去處理傷口,到時候破傷風了別怪我沒提醒你。&rdo;
褚漾沒法,只叮囑他如果徐南燁有什麼問題就趕緊叫她過來。
崇正雅對此不以為然,眼鏡仔福大命大,之前贊幹比亞打戰他都能撿條命回來,這回不過就是被砸了幾下,肯定死不了。
等醫生出來告訴他可以進去了,崇正雅這才理了理衣領子,吊兒郎當的走了進去。
徐南燁剛處理好傷口,頭上和肩上都繞了好幾圈白繃帶。
鼻樑上的眼鏡取了放在一邊,他本人正懶懶靠在病床上閉眼休憩。
崇正雅見慣了他衣履精緻,連頭髮都要打上定型噴霧的矜貴樣子。
現在額前短髮蓬鬆微亂,簌簌落下來遮住英挺的眉宇,細長涼薄的眼睛閉著,看不見他那雙澄澈的琥珀色瞳孔,雙唇微抿,俊秀的五官輪廓因為額上的繃帶顯出幾分文弱無害的柔軟。
他面板細膩且泛著溫白,整個看著沒什麼血色,襯得眼角和嘴唇邊的小傷口更加殷紅妖冶。
活生生的病美人。
崇正雅看他這樣子可憐,躡手躡腳走到病床邊,一時間父愛泛濫,伸手想替他捻捻被角。
眼前閉著眼的男人忽然出聲,嗓音低涼:&ldo;離我遠點。&rdo;
崇正雅又縮回了手,表情有些心虛。
徐南燁悠悠睜眼,眸色清淺,眼神挪到他身上。
&ldo;今天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