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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我這不是不打斷你麼?
裴月明沒好氣,這麼體貼還有意見?你太難伺候了大哥!
瞪了他一眼:「你管我呢?」
算了吧,她人好,就不提些敏感話題戳他心窩子了。
蕭遲免不了又哼一聲,兩人鬥了兩句嘴,直到王鑑換了兩盞新茶上來才算停下。
喝了兩口溫茶潤潤嗓子,既然蕭遲恢復正常,那兩人就接著說正事兒。
裴月明問他:「你什麼時候出宮?」
王府建好了,也沒有需要重新收拾的,那下一步就該搬出來了吧?
蕭遲說:「不急,長則一季,短則一兩月吧。」
還要細節要調整安排,另外還得欽天監卜算好日子,皇帝再下了旨,才開始往外搬。
「反正年末前。」
裴月明瞭然點頭,皇家就是麻煩,「那近日,差事會下來了吧?」
蕭遲奉旨協理戶部,只這戶部大了去了,具體差事還得皇帝點。王府也看過了,估計這幾天差事該下來了吧?
裴月明猜,皇帝很可能會籍此警告太子。
瑤花臺既讓皇帝生疑,事有兩面性,憂心蕭遲的日後境況促使皇帝最終改變主意讓他入六部接觸政務,蕭遲這邊完事了,可朱皇后和太子那邊還沒有呢?
……
事情果然如裴月明料想一般。
看罷王府的翌日,皇帝下旨,二皇子協理送賜千秋節來賀的諸屬臣外使離京事宜;三皇子協戶部核算河工銀子。
所謂河工銀子,即是用於修整河道、防治水患一系列工程的銀子。
河水難馴,黃河基本年年修,年年決,讓滿朝皇帝加文武費盡心思。但決也有大決小決之分,修還是必須得修的,一般小決口無甚影響的現在已不當決了,就爭取這樣。
去年河堤決口頗大,災及十數縣,修補過後,皇帝遣工部幾次巡檢兩岸河堤,得出結果,河段壩體陳舊待加固者眾多,另外還有不少已到了需要重建的地步。
核實了情況,皇帝已下旨修建,大致章程都已商量出來了,戶部正在加急算計需要調撥的銀子。
聽王鑑說完,裴月明挑了挑眉:「這事一直都是太子負責的啊。」
從核實情況估算待修河堤長度開始,皇帝一直都有讓東宮的人參與進去,尤其是核算銀子這一截,基本是太子把總的。河工之事,利在千秋,皇帝這是有意給儲君加政治砝碼以穩固朝綱呢。
蕭遇也很明白,上書房課業結束以後,他基本是一頭栽進去了。
現在最後一個收尾階段,皇帝直接把蕭遲塞進去,明擺就是要分功勞啊。
可見皇帝是真生氣了。
當然,現在更生氣的肯定是皇太子蕭遇。
……
梁國公府,蕭遇暴怒。
「噼裡啪啦」一陣亂響,蕭遇氣得都顧不上儲君儀態和這不是在東宮了,直接整個大書案上的東西掃落在地。
「蕭遲!蕭遲!!」
日前,他最忌憚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父皇果然還是無法真對那對母子徹底冷硬下心腸,最終還是鬆口讓蕭遲入朝觸政。
但他真沒想到,蕭遲一上來就是河工銀子!
這樁事從去年開始,前前後後他廢了多少心思,從選人遣出到各種具體情況,不管歸不歸他理的,他全部不敢鬆懈輕忽,白天上書房上課,晚上回來拆信挑燈夜戰!
他廢了多少心力!蕭遲輕飄飄過來就要分他功勞!!
蕭遇出奇憤怒了,氣得他清雋的面龐一陣漲紅扭曲。
「他憑什麼!啊?!」就憑會投胎有個好親娘嗎?!
「殿下。」
端坐在一邊的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