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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把我壓倒在竹排上。
唐臻在發燒。
在我印象中他很少生病,或者說,他從來不會告訴我他生著病。
我雖然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卻不能不在乎他的,只得把他放在船頭,慢慢撐杆,向岸邊劃。
唐臻是我16歲出谷時認識的唐門中人,刺殺功夫出神入化。不過他並不是刺客,而是一個商人。他對人向來是笑眯眯的,
這麼多年他和我都是兄妹相稱,我嫁給靳鉞的時候他就坐在高堂之位受禮,也算我半個孃家人。
自年前他和靳鉞鬧翻遠走西域,我已經七個月沒有再見到他。
而這七個月裡,發生了太多的事,導致一切都變了模樣。
靳鉞率領大軍出征,我因舊疾發作,沒有跟軍隊一起去,待他凱旋,身邊已經多了一位穿著秀麗紅裳的女子。
那溫婉的模樣。
靳鉞在歸來後,就向我提出了要納她為側室的要求。我尋其原因,得知他醉酒已經碰過那名女子。錯不在那女子,她出身七秀坊,乃是江湖名門之後,況且她並不知道靳鉞家中有一個我。於是我很平靜地提出和離。
今天正是靳鉞和她大喜的日子。
唐家堡算是唐臻的老家,出了幽冥淵我很輕易就找到了願意救治他的醫館。我便坐在一旁,看著醫女前前後後地忙碌。
是的,我不會醫術。
即使我出自萬花谷。我依然不會一丁點醫術。
唐臻還未醒來,我已經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冰冷的疼痛從五臟六腑一直蔓延到四肢,我想我是活不下去了。
三年前,靳鉞中了敵軍埋伏,被拜火教抓走,扔進蛇牢用毒蛇撕咬,我拼掉半條命救他出來,卻發現他已身中火毒。我依藥方前往崑崙為他取寒冰蜥蜴的毒囊,以寒毒中和火毒,後來他的火毒之傷治好了,我卻不小心中了寒毒,那是不治之毒。
他在床上睡了半年,期間我從未離開過,那短短几個月過去後,我早已不復當年姿容,形容枯槁,連唇都沒有了顏色。他不知道我的身體已經被那寒毒掏空了,至多能陪他兩年。可他連那兩年都等不了。
我的內功慢慢被寒毒侵蝕乾淨,再不能陪他上戰場,我又不會醫術,只好每天等在家中。就這樣,我漸漸在他視線裡消失,他對我的情意一點一點冷卻,直到消失。可是感情淡了,又能怪誰呢?
也是在那是,唐臻和靳鉞之間爆發了不小的矛盾,我無法勸說,只能眼睜睜看著唐臻割斷我和他結義時的襟帶,頭也不回地遠走他鄉。到靳鉞凱旋,帶秀坊女子歸來,我離開,再到如今我見到唐臻,已經是七個月後。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醒來,告訴他我很想他。
第二章
上天待我不薄。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裡就只有這一句話。
我躺在陌生的竹樓裡,身下已不是醫館硬邦邦的木床,而是溫暖乾燥的錦被。身上溼透的長衣也換成了乾淨柔軟的衣裙。我四處觀望,看見一位穿著暗藍色緊身長衣的女子正蹲在門口撥弄著什麼。
“姑……姑娘……”我開口欲喚,嗓子卻沙啞得沒有聲音。
但她卻敏銳地回頭了,見我看著她,她臉上露出欣喜:“葉姐姐你醒了!”
我艱難地扯開嘴角:“請……請問……這裡……”
“這裡是唐門,你在我哥……也就是唐臻的家裡,我是他妹妹,我叫唐媚,嬌媚的媚,我哥卻非要叫我小妹,討厭死了,不過葉姐姐你也叫我小妹就可以了。”她爽快一笑,飛快說道。
我被她逗笑了,想叫她一聲小妹,嗓子卻發不出聲音。
“葉姐姐你先不要動不要說話,我哥去給你藥的人那裡詢問你的病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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