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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兄弟相見,兩年來的第一次。
裴止天抽回手坐下。
裴無邪坐她對面道:“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去通知我?”轉頭道,“把人放在這兒。”指向一邊叫人拼起的桌。
一點也不感人。沒期盼過,可也沒希望會是這個樣子啊。裴止天對抬上來的人瞄兩眼,女的還算清秀,把脈沒到一會兒,掏出瓶清涼藥油,開啟放在她鼻下。
女子咳嗽幾聲,睜開眼。
收回小瓶子,裴止天捧茶喝一口:“她是被嚇暈的。”起身掏口袋半天才伸手到裴無邪之前,“我的錢全拿去買水果了。”
裴無邪乖乖掏錢:“二哥……”
把錢放在桌上,裴止天扯出個無意義的笑:“再見。”輕吐出兩個字,翩然而去。
裴無邪睜大單鳳眼,眨了半天,才著急地叫:“我還要上朝,二哥!”翻個白眼,對手下說道:“你們送她回去。”自己向樓下追去。
“大人那上朝……”
“告假!說我病了!”聲沒影沒足以可見先前那位“二哥”對他有多重要。
街的一端,只見裴無邪匆匆忙忙跑過去,裴止天才笑了,迷人且誘人。臭小子,這是對姐不孝的下場。
走出大街,悠悠閒閒地往反方向走去。回家吧,好久未見娘了!
“天兒。”見到裴止天,梅珍淚就下來了。
“娘。”扶住她,往廳裡走,裴止天無奈道:“我不是好好的麼,您別哭了。”掏出帕子,輕輕替她拭去臉上的淚。
“你瘦了。”梅珍心疼地一同拉著女兒在內廳坐下,上上下下打量著,生怕漏掉一點地方,“兩年了,娘時時想著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看你,瘦了那麼多。”
“娘,沒事的。”裴止天只能乖乖地任數落,總不能真說出一年前那場大雨害她病了半年吧,近半年才慢慢養好身體回家的。
“去端少爺的藥膳上來。”梅珍揮退侍女,這才握住女兒的白玉手,低問:“女兒,有沒有找到一個好夫家?”
相似的琥珀鳳眸對望半天,裴止天綻放笑容:“有哇,但後來他被我剋死了。”
梅珍被逗笑了:“又貧嘴。”走到裡屋,取出個錦盒,“止天,你也不小了。”開啟,是一套雕工精美的金飾,從頭到足全部囊括,“你是從小當男兒養大,唉,苦了你。”慈愛地撫上她粉嫩的頰,“你爹把你教導得如此優秀,為孃的也為你驕傲。可你總得嫁人,不能一輩子如此下去呀。”
“娘。”合上蓋子,裴止天彎出美麗的笑,“這是嫁妝?女兒收下了,您放心吧。”
梅珍嘆了口氣,對於女兒和兒子,她插不上什麼,只是希望他們都有個好物件,不像非兒那孩子。柳眉顰上,露出令人心疼的哀傷神情。
娘又在想大哥了……
裴止天眯上眼,掩掉心中那股疼痛。期望娘能寬恕她這個罪人。
沉靜了一下才打起精神:“娘,聽說無邪成為全京城第二單身漢了?唔,那第一是誰?”
梅珍思緒轉到小兒子身上,便滿是慈母的笑意:“是啊,他才十八就有不少達官世家託人上門說媒。怎麼,你沿路上有人和你說?”
裴止天點頭:“還是不少人。”
梅珍笑眯了眼:“邪兒變得越來越像你爹年輕時候了,長高了半個頭,也變壯了。他堅持每天習武,可以幫僕人的小孩上樹取風箏呢。”提到小兒子,她滿心歡喜,“可惜你沒見著他。”
裴止天面無表情,接過茶無意識地晃著茶水:“見著了。”
“哎?你們見著了?”梅珍睜大眼,“那邪兒肯定高興壞了,這兩年雖不算長,可他想你想得慌呢!”
是麼?她看是咒她咒得慌吧。淡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