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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微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人長得雖沒有池遂寧那麼驚艷,但渾身充滿蓬勃的朝氣。四目一對,她就知道他和自己是一類人——都是玩咖。
她挑了眉:「你叫誰學妹呢?」
那人露出十顆牙的微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嚴軼,三年前畢業的。今天和我哥們回學校,沒想到變化這麼大,你有沒有空,能不能帶我在校園裡轉轉?」
搭訕話題沒有一點新意,但勝在真誠不做作,以及長得還行。黃微粒望向門口極品但冷淡的帥哥,內心有點難以抉擇。
oliver一笑:「我倆一起來的,他叫池遂寧。」
姚牧羊站在一旁,聽見這個名字,有些驚訝。他也是理工大畢業的?難道不是追著自己來的?不知是不是因為聽了太多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oliver無比自然地搭上黃微粒的肩膀,低聲道:「你別打他的主意,他心裡只有你的小姐妹。而且他是正經人,咱倆才是一路人。」
黃微粒伸手打他手臂,留下一道猙獰的紅印兒,他也沒退縮:「你確定他是正經人?」
「當然,他要不是正經人,憑這個姿色,還能惹惱你朋友?這位姚小姐看上去空窗期不短了,你給她個機會唄。」
兩人竊竊私語,姚牧羊等得不耐煩:「微粒,你走不走?」
黃微粒抬起手,捂住嚴軼胳膊上的紅痕:「我和這位學長逛一逛,你自己吃飯吧。」
她見怪不怪,反手給閨蜜點了個贊,然後轉身離去。
「牧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黃微粒在背後叫她:「三年前的畢業典禮,被你坑慘的那個學長叫什麼名字來著?」
姚牧羊頓住腳步:「怎麼忽然提這事兒,這麼多年了,我哪記得?」
轉身的過程中,不自覺地瞥嚮明理樓門口。
那個人斜倚在門柱上,手指裡夾著一根煙,卻沒有點。他的眸光正好掃過來,與她四目相對。
他眉色極濃,眼瞳漆黑不見底,彷彿能吸引一切,哪怕是自己不經意的餘光,也沒有辦法逃逸。如果有她丟失不見的記憶,大概也會在那裡封存。
當年那個倒黴鬼她見也沒見過,叫什麼來著?
學生會主席好像提過一次,叫……
「池遂寧。」
她腦中忽然迴響起這三個字,是他昨日自我介紹時低沉清晰的聲音。
她跟著默唸了一遍,再次嚇得拔腿就跑——這個人不是來騷擾她的,是來尋仇的!要是被訛上了可怎麼辦?!
作者有話說:
池遂寧:我好像發現了一個規律。
作者:沒錯,你出手越晚,難度越高。錯過這次機會,就是地獄難度,不信你看正文。
oliver:我的海王生涯要提前結束了嗎?
第68章 番外八
京城夏日的雨來去都沒有道理,醞釀了一整天,臨近傍晚盡情宣洩了一陣,又突然放晴。
雨霧散去,隱匿了一天的夕山重新顯現在路的盡頭,靛青的山峰上籠著層層疊疊的雲霞,模糊了凌厲的輪廓。
排隊測核酸的市民紛紛收了傘,掏出手機對著夕山猛拍,焦躁的心緒因為這一點美景轉瞬化為驚喜。
核酸監測點簡易頂棚上噼裡啪啦的雨聲驟停,喻述有些不適應,茫然抬頭,才發現換了天色。
她穿著白色防護服,頭臉包裹得像一顆光滑的滷蛋,往路的盡頭望去,透明面罩上蒙了一層赤金的霞光。
喻述從早到晚掃描了上千張身份證,腦子裡全是雜亂的身份資訊,愣了幾秒,天邊的色彩才慢慢淌進眼裡。
她興奮地彎起眼睛,扭頭對取樣處的小護士徐靈說:「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