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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山剛才一臉嫌棄,這會兒又恨鐵不成鋼起來:「怎麼留不住?你們不是都有孩子了嗎?」
姚牧羊哈哈一笑:「你不是也有孩子嗎?管用嗎?你別上趕著認親戚了,實話告訴你,我就是他的擋箭牌,他是我的精子庫,互相利用,過陣子就一拍兩散。」
趙小山一呆,忽然抽噎起來:「你可真會戳我肺管子。你名牌大學畢業,工作也體面,幹嘛非走我的老路?你知不知道單親媽媽有多難?」
「行了,人來人往的,注意形象。」
趙小山最重形象,揩了揩鼻子,從包裡掏出一樣東西,塞進她手裡:「做戲做全套,戒指戴好,別讓臭男人抓住你的錯處。」
姚牧羊從善如流地接過指環,正要往手上套,忽然停住了。
她的手指在戒指內側摸到一串凹凸不平的痕跡,對光一看,是一串數字,準確地說,是一個日期。
第18章
20160621,一個姚牧羊記憶猶新的日期。
她問趙小山:「這個戒指你從哪拿的?」
「門口放鑰匙的託盤裡。」
「確定沒拿錯?」
「你當我是傻子?」
可是,池遂寧在商場隨便買的對戒,怎麼會刻著她和許澍的紀念日?
2016年6月21日,夏至,理工大學舉行了隆重的畢業典禮,她和許澍第一次相遇。
那年她大一,學生會幹事黃微粒沉迷約會,央求室友姚牧羊替自己去畢業典禮幫忙,並給她的膝上型電腦拷了一段舒緩大氣的背景音樂。
她的任務很簡單也很枯燥,就是在每位重要人物上臺講話前的那幾十秒,把這段音樂放出來。
她枯坐在後臺,每捕捉到主持人一句「有請某某某上臺」,就機械地按下播放鍵。音樂播放到第四次還是第五次,卻出了岔子。
她原本給播放器設定了單曲迴圈,可不知什麼時候觸動滑鼠滾輪,變成了隨機播放。偏偏她的播放列表裡,除了這一首,全是死亡重金屬。
嘶吼聲從音響裡傳出,震撼了整個報告廳。觀眾席先是鴉雀無聲,然後竊竊私語,最後是鬨堂大笑。
那一刻她懂了,死亡重金屬的死亡和社會性死亡的死亡,是一個死亡。不過社死的不是後臺的自己,而是演講臺上的倒黴鬼。
愣了足足五秒,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手忙腳亂想關掉音響。怪就怪學校花大價錢置辦的調音臺太過高階,她擺弄了半天,非但沒關掉,還調大了音量。然而音量再大,也蓋不過外面的鬨笑聲。
那個倒黴鬼帶著專屬bg在臺上站了足足三分鐘,憤怒的學生會主席親自衝進後臺,一把扯掉了電源線,這場鬧劇才告一段落。
然後很快掀起了新篇章。
控制室先後來了幾波人,個個眉頭緊鎖氣勢洶洶,問她是誰,從哪裡來的,有什麼目的,是不是想報復社會。
她從頭到尾就一句話——「我是經管學院會計專業2015級姚牧羊。」
最後一個來的是許澍,他沒問她是誰,反而稱讚她的歌單挺有個性。
她抬了抬眼,又低下去,嘴裡還是那句乾巴巴的自我介紹。
「我叫許澍,2014級,是你的直系學長。黃微粒呢?這事兒我原本安排給她的。」
他是第一個告訴她自己是誰的人。
學生會主席在一旁聽得不耐煩:「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她閒扯?剛才那位可是校長欽點的榮譽畢業生,已經直博了,跟的可是李院士。他還要在學校待好幾年,聽說他脾氣不好,得罪了他咱們以後都沒有好日子過。姚牧羊是吧?你去給學長賠禮道歉,不管用什麼方法,他原諒你了,這事兒就算過了,不然你以後在學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