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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池遂寧就著她的手站起來,螢幕上出現一輛汽車的側影,閃著幽藍的光。
「這就是風馳e5。」
「明天我會開一輛真的e5,從led屏前穿過,停在這個位置。」他手撐高臺跳了上去,坐在舞臺邊緣,拍了拍地面。
池遂寧長腿垂下來,背後是巨大的螢幕,籠罩著e5的光暈,和她講著它的每一項引數,眼睛亮得像個少年。
極具科幻感的幻燈片在他身後一張張地過,自重、軸距、馬力這些名詞她一概聽不懂,但她明白了池遂寧在做什麼——他在和她分享自己重要的時刻。
短暫的不可置信過後,是巨大的驚恐。
這樣鄭重地對待、真誠的分享,是她從沒體會過的。即便是和許澍最濃情蜜意的時候,他也不屑和她解釋自己的人生規劃,只是讓她聽話。
她忽然想,如果六年前她沒有搞砸他的畢業典禮,如果她那時坐在觀眾席而不是後臺,也許就能早幾年看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然後躲得遠遠的。
也就不必在此刻,如此驚慌失措。
可是世上沒有如果。她只能焦灼地看著臺上閃閃發光的人,然後落荒而逃。
黃微粒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裡,聽完事情的經過,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然後你就跑了?還是尿遁?」
姚牧羊點點頭:「我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了,而且孕婦真的很難控制。」
「我不理解,你到底怕他什麼啊?」
「我怕他喜歡我。」
黃微粒更加不理解了:「反正你倆都結婚了,那不是正好嗎?先婚後愛,小說裡很流行的。」
姚牧羊把臉埋進掌心:「可我們是要離婚的。」
「不離婚不就行了?」
她從來沒想過還有這種可能性。分道揚鑣,混亂不堪,始亂終棄,這才是她熟悉的結局,可如果好好在一起呢?
那就是無窮無盡的擔憂,患得患失,不知道結局哪一天才來,會以怎樣不堪的方式出現。
當初許澍和她說分手,她的確難過了好一陣子,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這一刀砍下來,雖然流了一地血,但也比刀鋒日日懸在頭頂好過些。
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走入一段男女關係,每每有男人示好,她就一溜煙兒跑了。
建立關係,就難免會期待,會依賴,而這些在分開的時候,都是反噬在自己身上的切身之痛。
黃微粒見她一臉糾結,安慰道:「算了別想了,要不你到我家住幾天,就當放個假。」
姚牧羊點頭如搗蒜,生怕她反悔:「多謝收留!」
假期的意義在於躺著。
第二天上午,姚牧羊抱著一碗車厘子,窩在沙發里美美追劇。正看到激動人心的吻戲,黃微粒忽然奪走了遙控器,換到了風馳新車發布會直播。
男主角的絕美側顏換成了池遂寧的臉,他邁著逆天長腿從一輛幽藍的風馳e5上下來,面容沉著,五官卻鋒利奪目。
「嘖,池總這臉,這腰,這腿,真是絕了。」黃微粒忍不住讚嘆。
「我好不容易躲到你這兒,咱能不看他嗎?」
「寄人籬下就沒有選擇權,我得密切關注客戶的業務發展。再說了,吃人的最短,你以為你吃的早飯和水果是誰送來的?」
姚牧羊被嘴裡齁甜的櫻桃酸了牙:「你告訴他我在你這兒了?」
「我這是幫你解圍,你帶球跑了,池總全城通緝你怎麼辦?當然了,我的年終獎還得靠他……」
「我第一次聽見有人把賣友求榮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她放下水果碗,氣鼓鼓地躲進了臥室,然後把手機靜了音,點開了直播。
現場直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