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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屈膝低頭道,“奴婢斗膽,請公主進屋再說。”“嗯。”“回公主殿下,奴婢去問過了陳大人。
陳大人說此事來得詭異,竟能在一名敵軍細作身手搜出祁大人與金軍將領的往來書信,且已是四個月之前的,也就是韓將軍戰死後不久,但細細查來,除了原由有些蹊蹺之外,再無任何紕漏,鐵證如山,此信現已在皇上手中,只等著皇上如何發落了。”
轟然一聲乍響,平地驚雷。
裡通外敵之罪先撇開不說,韓楚風乃將門之後,韓家三代皆為邊關大將,在軍中威望無人可及,且韓家世代單傳,韓楚風尚未婚娶,祁洗玉此番便是斷了韓家的後,教韓老將軍白髮人送黑髮人,韓家怎麼能善罷甘休。
可是他又是為了什麼,將軍情洩露給金軍,害令五百餘名軍士慘死在敵軍鐵騎之下?
祁洗玉並不在並不在兵部供職,任他能力再大,要弄到前方軍情現報也實屬難事,還是說,有人默許了?腦子裡早已經是一團糨糊,她提起裙角便向外跑去,耳邊除了風聲再無其他,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她要救他。
似乎有那麼一個灑滿金色光輝的黃昏,她信誓旦旦,她承諾過,要救他。
曾經幼稚地以為青春無敵,卻在這裡,與死亡靠得如此之近。
一路狂奔到了紫宸殿外,莫寒扶著廊柱,拼命喘氣,但還不忘吩咐守在門外的太監王順道:“勞……勞煩公公進去通報……一聲,我要見皇上。”“回公主殿下,此刻皇上正批摺子呢,怕是……”王順職業性地諂媚笑道,低眉頷首,卻不忘在說完話後翻起眼皮看一眼來人的表情,好盤算這下一句話該說什麼,用什麼樣的語氣說。
莫寒心下著急,又見萬順如此遮掩敷衍,“狗屁”二字脫口而出,繼而怒罵道:“你休想來蒙我,這是什麼時辰?皇上早該用晚膳了,你少拿對付後宮嬪妃的那一套來敷衍我!再不去稟報,定要讓你好看!”“公主殿下息怒,奴才就算有一千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欺瞞公主殿下啊,但現下真真皇上吩咐了不見任何人,還請公主殿下發發慈悲,莫要為難咱們這些做奴才的,您就先回吧,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奴才替您稟報。”是啊,她不也是任何人中的一員麼?他這番做法,必定是算準了她會來求他,無論希望多麼渺茫,她都會來。
沒錯,她就是這麼幼稚,這麼意氣用事,沒有機關算盡的心思,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不懂四書五經,不擅針線女紅,在這個時空中,她幾乎是一無是處,最後,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你們如此睿智,如此胸懷天下,如此顧全大局,但她是個小女人,什麼都不懂,一味的衝動,即使遍體鱗傷,也不回頭。
莫寒推開擋在路中的王順,想要奪門而入,卻在手指即將觸到大門時被守門的侍衛攔住,她用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凌厲眼神盯著弓身立在門前的田榮,狠狠咬牙道:“讓開!誰給你的膽子敢攔本宮!”田榮保持著低頭弓身的姿勢,視線始終落在地板上。
“卑職不敢,只是職責所在,公主殿下請回吧!”“好,好,你們都是職責所在…………唯有我,只會給你們添麻煩麼……”她顫抖著一步步後退,雙目通紅,眼中盡是流連著不肯下落的淚,下一刻卻趁著田榮放下手轉身立於一旁的空當,猛地向殿門衝去,也許是她動作的迅捷,也許是田榮故意遲緩,她竟一下撞開殿門,身子被巨大的衝力推得向地板傾斜。
只是這一次沒有人接住她,然後笑著責備。
莫寒半蹲在地上,揉著最先與地板接觸的膝蓋。
王順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滿帶哭腔喊道:“皇上饒命,奴才該死,奴才沒用,攔不住公主殿下。”襲遠這才從龍座上起來,緩緩踱步上前,沉聲道:“你如此大張旗鼓地鬧著要見朕,究竟所為何事?”莫寒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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