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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秋在她背後裝鬼臉,口中喃喃念著。
“你討厭,難道我就喜歡你啊!瘋女人!”他轉頭望向師父,只見師父一臉沉思看著鏢針。“怎麼了,師父?”
“沒事。”瞿鋈拉回思緒,將鏢針收入懷裡。“走了,咱們回客棧,該起程了。”
在乘涼鎮停留一日,大夥兒又開始趕路;問秋說,這麼做是防那批山賊有時間部署一切,伺機而動;之所以在那批山賊結下樑子的來龍去脈,問秋也大約跟她說個明白。
瑞雪認真地聽著,那對漂亮的大眼睛始終有意無意地瞟眼一旁靜靜研看鏢針的瞿鋈。
為什麼被追殺的人還能這樣自在呢?當時他哪來的勇氣去對抗一票盤踞山領兇悍惡漢?問秋雖然狀似害怕那批山賊,但看得出來,他不是真心害怕,只是個性中的膽小無可避免地讓他瑟縮下而已;他們並不忌憚那批山賊!
垂下眼,她低嘆口氣。也許,她對他們的事瞭解太少,甚至可以說是不瞭解!一直覺得瞿鋈是個深不可測的人,如今相處下來,能感受到他是將自己保護得如此周密的心細,但卻似乎沒有人進得了他內心深處;可悲的是,她想進入、想去了解他、想去分享他一切喜怒哀樂。
馬上停在路邊,問秋指著不遠處有石獅子守著的門口,笑道:
“這兒是‘寧願寺’,裡頭很漂亮,如果回去四季織時有經過,我和師父都會進去逛逛。”他執起她的手,小跑步地跟在瞿鋈後面,一起跨入大門。
覺得安詳的古鐘聲由遠處緲緲飄蕩下來;中間是一條專達寧願寺的磚頭路,兩旁種植著開滿鮮豔花朵的桃樹,微風拂過,花瓣若雨,片片墜地,形成一幅十分美麗的粉紅花瓣雨景象。
瑞雪著迷地看著,直到瞿鋈那身灰色系的衣服突兀穿越其間,才將她遠〗矵〗的心神給拉回來。
“很漂亮,是不?”問秋笑嘻嘻,拉著她走進寺裡,她看見瞿鋈正跟一位老僧人對話。
“這裡的香火不算鼎盛,可來賞花的人就有許多了,還有,寺廟後頭還有種一些牡丹花及黃菊花,都很漂亮喔!”他看眼師父。“師父每次來都會跟老僧人聊幾句,咱們就別打擾他們了。”他走出寺廟右側的小門,連線的是一座彎彎曲曲的橋樑,其下是一潭蓮池,碩大鮮豔的魚兒在悠遊。
“這兒實在無一不精緻啊!”瑞雪望著盛開的蓮花,些許蜂蝶在上頭飛舞。
“是啊,可是來到這兒我的心情又開始變差了。”問秋垮下臉,哀怨地道:“因為到達這兒就表示四季織不遠了,得在四季織住上兩、三個月才能再度出來玩!再者,師父都會從老僧人那兒拿一疊佛經讓我回去抄寫,說什麼可以修身養性——唉,真苦了我。”
瑞雪注視著他,唇邊始終掛著一抹沉靜的微笑;她喜歡聽問秋談有關四季織的一切,喜歡能瞭解瞿鋈所居住的地方是怎樣的一個地方,所見、所做又為何事及何人,渴望瞭解他所接觸的一切的一切。
這代表什麼?
自被瞿鋈擁抱後,她便嚮往他的懷抱。被大蛇驚嚇後,入眠時她的身邊一定要瞿鋈才能安心入眠;就算在馬車上,她依然不顧問秋及阿財的眼光,執意讓瞿鋈擁她安眠。
瞿鋈一直都沒說什麼,曉得他究竟是願意還是勉強,冷凝淡漠的態度一如往常,偶爾出現的溫柔卻讓她備感窩心。如果這是迷戀,該如何結束呢?問秋說瞿鋈只留她留到嫁人為止,算了了孃親的託付,而她有辦法對其他男人也產生相同的依賴嗎?她抬眼年看向問秋,手掌附上問秋不算厚實的胸腔,閉上眼想體會那依賴眷戀的感受是否一如對於瞿鋈的。
“咦,你在幹嘛?”問秋想拉開她的手,卻因她搖頭而手舉在半空。“怎麼了?”
不,無法!而且完全無法體會到瞿鋈能給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