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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沒了聲音。
蔣星知道他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索性先入為主:「我去12樓看了闌尾炎入院的同事,想著你肯定沒醒,就打車過來拿點東西。」
「你一個人去看他?」
「當時病房裡還有他哥哥和一個女性朋友。」
「什麼東西忘拿了?」
他果真問到,她早已想好措辭:「感覺親戚要來了,回來收拾點要用的東西,多拿條褲子。」
兩廂安靜。
「你生氣啦?」她忐忑地問。
「沒有。」他慢慢地說。
「我馬上回來。」
「嗯。」
蔣星聽他語調,判斷著即便沒生氣,也是心中藏事。估摸應該是下午她去探望男同事的事,讓他不太暢快。
傍晚時分,綿綿細雨,夾在寒風中。
蔣星沿路買了枝白玫瑰,裹在自己的羽絨服裡。病房門虛掩,她悄悄推門探頭,無燈的屋內,和走廊上亮堂的光線形成反差。
反手鎖門,坐在窗邊不知在看何處的男人,回頭望來。和她在饒海培訓,他過來找她那天一樣,靜候她的時候,他什麼也不做,像是在等待時間的長河,將她推到他面前。
「為什麼不開燈?」蔣星往前走幾步,停在床尾。
張雪齊看著她,說:「過來。」
她沒動,在猶豫是現在送花還是待會送。
他好似瞬間失去耐心,突然起身,繞過病床朝她而來。
蔣星倒退兩步,瞪眼驚詫道:「你該不會要修理我吧?」
他停在半道,靜一會。緊接著,走到床邊,掀起棉被,像在找什麼東西,手探進去摸到後,再抽出。
她急忙拽下拉鏈,雙手握著花枝,呈在他面前。
張雪齊的時間似乎靜止在這一秒。兩人對視,四下太黑,他覺得此刻只有她的眼睛是亮的。
她的手裡是一朵盛放的白玫瑰。
他的手裡是一袋熱乎的炒板栗,和一杯紅糖薑茶。
再一次目光相接,都明白彼此的情意。
以花換茶,以心換心。
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小聲問:「你把吃的東西放在被子裡幹嘛?」
「怕它冷了。」張雪齊走到她面前。
他反問:「你把花藏在衣服裡做什麼?」
她拿著花抱緊他,覺得這一刻無比幸福:「怕它被風吹掉了。」
……
張雪齊得到鮮花,蔣星得到美食。
他抱著她坐在椅子上,看一陣花,再垂眸看她,低聲問:「為什麼送白玫瑰?」
她剝顆板栗餵到他嘴邊,想了想他好像不能吃,又送進自己嘴裡:「你是我的。」
「什麼?」
「它代表純潔的愛。」她記得花語,「你是聖潔的,你也是我的。」
他細品這句話,輕聲道:「那我覺得這朵花,更適合你。」
蔣星熱著臉,仰頭親他一口:「開心嗎?」
「開心。」張雪齊回吻她,察覺他呼吸漸促,她笑著偏頭躲開,繼續吃著:「那你不要生氣了。」
「我沒生氣。」他無奈道。見她就像隨口一提,他抿了抿唇角,沒繼續解釋。
午後的夢裡有她,醒來後卻不見人影。那一刻他以為又回到從前,亦或是就在從前,不斷地尋找她、打電話,想聽到她的聲音,聽她說愛他。
蔣星不擔心他會生氣,一來她會哄他,二來自己是他心頭寶,有恃無恐。
她撫去手間、衣服上的細碎,插管喝紅糖薑茶,隨口問:「和覃力一起陪你來醫院的那個長腿美女是誰?」
張雪齊回:「秦瑜周,業務小組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