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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香爐,強作歡顏道,“方嬤嬤快請進,王爺令你來所為何事?”
方嬤嬤躬身道,“側妃娘娘,王爺方才發了話,府中中饋日後都由習側妃管理,請您把賬冊對牌鑰匙等物交給奴婢帶過去。”
元春拼命摳撓掌心才沒叫自己失態,啞聲道,“原是為這事,你稍等,我去拿。”話落心神恍惚的走進內間,開啟妝奩取出賬冊等物,衝周瑞家的猙獰一笑才出去了。
周瑞家的登時癱軟在地,終於意識到這事兒鬧得太大,連大姐兒都給連累了!日後太太和寶二爺可怎麼辦啊?難道任由那野種糟踐?連主子都倒了,自己一家還能有活路?
這樣一想又鼓起勇氣,等元春進來,顫著聲,斷斷續續將老太太打壓寶玉那事說了。
寶玉乃元春親手撫養長大,論起感情,比王夫人還要厚上三分,等同於逆鱗一般的存在,聽聞這話,心中痛極恨極,咔嚓一聲將鎏金護甲掰斷,冷冷開口,“你放心,寶玉的事我不會不管!過一陣子我自會召見老太太,問問她寵庶滅嫡,究竟安的是什麼心!寶玉還需你多加照看,回去吧!”
周瑞家的趁夜溜出王府,蹲在一處暗巷呼哧呼哧大喘氣,活像死過一回。
這一晚,睡得最好的非賈環母子莫屬。兩人大清早起床,一個梳妝打扮,一個舞刀弄槍,見時辰差不多了正準備坐下用早膳,卻見鴛鴦來傳兩人去正院。
“嗐,我都忘了,這裡是賈府,每日裡還得去老太太那兒請安。屁事真多!”趙姨娘將筷子一扔,尖聲抱怨。
鴛鴦埋了埋頭,全當自己啥都沒聽見。
賈環坐著一動不動,邊啃燒賣邊曼聲道,“這才卯時,賈寶玉起來了嗎?不會讓我們在外邊站小半個時辰,等賈寶玉到了才放我們進去吧?雖說現在是春天,倒春寒可還沒過去呢!誰愛受那個罪誰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似乎想起了許多不堪的往事,趙姨娘臉色鐵青,重又撿起筷子用膳。
鴛鴦尷尬不已,面紅耳赤的僵在原地。往年環哥兒都是卯時便去請安,老太太硬讓他在外站半個時辰,等寶二爺起來了才讓進去磕頭,草草打發走。這些個慢待,老太太忘了,人家卻還記得一清二呢!
心中更添了幾分難堪,鴛鴦細聲細氣道,“老太太已備好早膳,正候著你們呢,哪會讓你們多等。況且寶二爺昨晚病了,今早下不了地,已派人去老太太那裡告罪了。”
賈環連個正眼也沒給她,自顧用膳,不時給趙姨娘夾菜。
鴛鴦心裡著急卻不敢催促,屏聲靜氣的立在角落。
把桌上的早點都吃完,然後端起茶杯漱口,慢條斯理的擦拭嘴角,最後站起身撫平衣襬上的褶皺,賈環這才大發慈悲的道,“走吧,去正院。”
鴛鴦大鬆口氣,引兩人往正院行去。
廳中,賈母與賈政已等候多時,一桌子菜都涼透,最後聽聞賈環母子自己用了,這才食不知味的夾了幾筷子,心中怒氣越積越深,卻不得不按捺。
“環哥兒,來來來,快坐到祖母身邊來!五年了,叫祖母好生看看。”見兩人跨過門檻,賈母笑得萬分和藹。
賈環仿若未聞,自顧找了張最靠門口的椅子坐下,嗤笑道,“有甚好看的,不就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一張嘴巴,還能多出什麼不成?”
趙姨娘暗自忍笑,草草行了個禮便在兒子身邊坐下。
賈母噎了噎。
賈政瞪眼,正想教訓兒子幾句,卻被賈母制止。
“環兒啊,這麼多年,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我們,但是你終究是我賈氏子孫,與賈家的血脈牽連是無論如何也割不斷的。所以,請你給我們一個補償的機會。你看,你母親已被關入祠堂,再不能生事……”
“咦?竟只是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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