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娌卻不能?兩家人沒撕破臉,正如馮家人即便知道馮寶兒的死有蹊蹺也不敢追究一樣,康王府這邊還得在大面上把大家的臉給圓了。
“是母妃的意思?”許櫻哥明白,她不能入宮參加老皇帝的喪事本就引人矚目,若是此時再不露面,那更是證實了傳言的真實性。所謂讓人生出歪心思,不外乎就是有人看上了她這個位置,看上了如今被打磨得金光閃閃的張儀正而已。但真相本就如此,怎麼也沒法兒改變,旁人要生歪心思也只能由得旁人去生,她攔不住。
王氏大著膽子道:“正是。所以你不要太擔心,總能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其實她只是使人問了康王妃的意思,康王妃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仔細琢磨了,便當是應了。
那還說什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康王府還需要她傾情出演,她便得傾情出演。許櫻哥利落地起身笑道:“那便去罷。但我要把話說在前頭,若是馮家無禮,休怪我不客氣。”
王氏用力點頭:“知道。”
此刻正近四更,細雨瀝瀝,四處淋得溼漉漉一片,往廊下一站,便有潮涼之氣往衣袖領口裡鑽了進去。早有婆子抬了軟轎上來。恭恭敬敬將二人一併抬到立園去。才在園門前下了轎子,許櫻哥便聽得裡頭一陣哭聲,其中有條脆嫩的女聲婉轉低迴,悽悽切切,便是雨聲與這許多的哭聲夾雜在一起也不能壓住,一聲聲“姐姐”喊得實在是很動聽。少不得問道:“這是誰?”
打燈籠的婆子低聲回道:“是馮家二娘子。”
許櫻哥想起當初在馮家別院打馬球時所認識的那位小天真馮珍兒來,便道:“她也來了。”
王氏的神色有些古怪,將帕子半遮了臉輕聲道:“馮家的男人都在外頭忙,女眷倒是差不多都來了。”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馮家的女孩子們凡是懂事的都來了。”
許櫻哥頓住腳。探詢地看向王氏,王氏微不可聞地輕輕嘆息了一聲。低聲道:“聽說馮二娘子秉性溫柔,人才也好,又是嫡出。”
人還沒死,備胎就已經準備好了,許櫻哥不由諷刺一笑。原來馮家人這麼努力的滿足馮寶兒要見自己一面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是她們能滿足馮寶兒的最大的遺願,興許其中還包含了一條。在合適的時候要自己的命。
王氏瞧見她的神色,便執了她的手輕聲道:“休要多想,你和她不同。母妃是個念好的人。”
許櫻哥回了王氏一個淡笑。這不是念好不念好的事,而是原則問題。從流言傳遍上京城的上流圈子裡時,此事便已無轉圜的餘地,康王妃再念好也不能假裝沒聽見那個傳言並當這事不曾發生過,更不可能讓她換個名頭身份接著做張儀正的正妻。再不然,可能就是大家都將將就就,她還留在康王府中做張儀正無關緊要的妾,另換個合適的貴女來做張儀正的正妻以及將來的什麼親王妃。第一種情況,掩耳盜鈴,康王與康王妃都做不到,也騙不了人;第二種情況,她做不到。最好的結果就是給她一個合適的機會“死去”,然後各不相干。而從這幾天的情況來看,明顯她是該慢慢地、並舒適地“病死”的。
說話間到了馮寶兒的居處,才一打起簾子,一股熱氣夾雜著女人香便撲鼻而來,許多道夾雜著各種情緒的目光同時向門口投來,在王氏身上轉了一圈之後停在了許櫻哥身上,久久不去。其中有兩道目光最為怨毒,一為那白髮蒼蒼的馮老夫人,一為哭得眼睛都紅腫了的馮夫人。
許櫻哥淡定地略過這兩個人,將場中眾人一一打量過來,張儀端並不在現場,唯有宣側妃陪坐在一旁,卻也不勸,只木著一張臉不說話。再往一旁看,便看到了三四個嬌豔的素服少女,其中馮寶兒的嫡親妹子馮珍兒最是美麗,就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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