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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歲，&ldo;我離開也好，回來也罷，都跟嚴峰無關，讓他少自作多情。更不可能因為躲他而把自己搞得那麼窩囊，那晚不露面是因為有人在跟蹤你。&rdo;

&ldo;誰？&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他都離開揚州那麼久了，就算看清那人的模樣，也不可能認得。

夕蘊無奈地眨了下眼，&ldo;那你說什麼屁話。&rdo;

&ldo;只是想要你警惕些。我去見過泗叔了……&rdo;說著，他轉過身，含笑逼視著她，&ldo;我記得我臨走時，有警告過你不準再賣私鹽，你好像壓根就沒聽懂我的話。&rdo;

&ldo;你瞧瞧這萬家陵，那麼大，修繕打理得花多少銀子啊，還有蜀岡的那些孩子，都得吃飯啊。不賣的話，怎麼撐下去啊。我嫁給展越浩之後，就沒有再賣了，都是偷偷挪用他的銀子來用的。&rdo;

&ldo;他對你好嗎？&rdo;謙鎮的口吻忽然就變了，不再是冷冷的，有了幾分人情味。

&ldo;還好吧，跟你爹是沒法比的，但至少也在慢慢改變了。&rdo;說著，夕蘊忍不住轉頭看了眼萬漠的墓碑，忽地嗟嘆。

&ldo;那他愛你嗎？&rdo;

&ldo;……不知道。&rdo;他從來沒說過，夕蘊也一直沒敢問。

&ldo;算了，別在我爹面前說這些，免得他覺得自己所託非人，死不瞑目。&rdo;謙鎮一向很敬重父親，曾經甚至覺得他每一個決定都是對的，只除了他要求夕蘊去找展越浩，那是謙鎮一直無法理解的事情。

也罷了，那麼久過去了，他也著實想不出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幹涉。想著，謙鎮轉開話題，說起正事：&ldo;採軒齋還需要我打理嗎？&rdo;

&ldo;廢話，你覺得我撐得還不夠累嗎？&rdo;她壓根就是為了他這句話來赴約的。

&ldo;我想也是，採軒齋的盈額差了好多，本還以為你是被幸福沖昏頭了，看來不是，是資質有限。&rdo;這話是假的，謙鎮絕不信以夕蘊的能力，會把胭脂鋪折騰成這副慘澹的模樣，&ldo;你不想解釋嗎？&rdo;

聞言，夕蘊漫不經心地輕笑，&ldo;解釋什麼？&rdo;

&ldo;我跟幾個掌櫃聊過，採軒齋依舊還是客似雲來，就連靈為齋生意都好了不少。聽說這幾個月的帳都是你親自做的，好像從你開始做帳後，盈額就莫明其妙地少了。&rdo;別跟他說這是巧合，連小弟都不會信！

&ldo;巧合……&rdo;

&ldo;……難道你差點切斷徐瓷的後路，也是巧合嗎？&rdo;

這死傢伙簡直比他爹還精明，夕蘊摸著脖子，仰頭賞起了星星。不解釋了，反正說什麼都是徒勞，他定是什麼都看透了，才約她來的。

&ldo;我還記得，以前萬家陵後院的地底下埋了好多銀子，為了保護那些銀子，你才編出萬家陵鬧鬼的訊息吧。按理說，沒人敢來這兒挖銀子的，現在怎麼全不見了？&rdo;

&ldo;花光了……&rdo;要是不動用那些銀子，她怎麼可能一鼓作氣買下姑蘇城內那麼多絲棧。

&ldo;又是為了他？&rdo;這話，謙鎮問得著實無奈。

沒有記錯的話，他聽說前不久楊釗和戶部侍郎來揚州辦過公務，泗叔說有個叫徐瓷的姑蘇絲商參合在裡頭，非要把展府搞垮不可，來勢洶洶的，可後來不知怎麼著，就悄無聲息了，也讓展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