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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有時候是驚喜，有時候是驚嚇。

有時候是……肉疼。

比如今天。

他們租下這套房子的時候中介吹得很響亮，彷彿他們要租下的是宇宙的中心，好在他們有多年的租房經驗，基本問問價格差不多就能判斷出房子的情況了。

果然就是個老舊小區。

但是意外的是，中介並沒有吹得太離譜，因為順著老爸指的那條路走到頭，居然是一條充滿了現代氣息的繁華大街。

於是左轉之後，他們看到的第二家館子，是一家高階日料店。

&ldo;怎麼辦？&rdo;老爸轉頭看著他。

&ldo;自己挑的店，捂著心口吃完吧。&rdo;晏航說。

&ldo;走。&rdo;老爸一揮手，走進了店裡。

走進去的時候是挺瀟灑的，其實像今天這樣情況不少，每次老爸都挺瀟灑的，但出來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ldo;皇太子，&rdo;老爸站在路邊，摸了摸肚子，&ldo;你感覺咱這頓到底是吃了還是沒吃？&rdo;

&ldo;吃了。&rdo;晏航如實回答。

&ldo;結帳的時候是多少錢你還記得嗎？&rdo;老爸又問。

&ldo;940塊，辦了個卡存了一千給打了個九折，&rdo;晏航說，&ldo;一共花了846塊。&rdo;

&ldo;看來不是我的錯覺，&rdo;老爸從上衣內袋裡摸出卡，遞給了他，&ldo;還有154塊，你想吃的時候去吃吧。&rdo;

&ldo;大手筆啊。&rdo;晏航看了他一眼，把卡塞到了自己褲兜裡。

&ldo;回去？&rdo;老爸問。

&ldo;請你吃麵。&rdo;晏航說。

&ldo;嗯？&rdo;老爸看著他，&ldo;我們剛吃了小一千的日料，你不覺得出來就去吃麵，對那846是一種侮辱嗎？&rdo;

&ldo;吃不吃？&rdo;晏航問。

&ldo;走走走走，&rdo;老爸推著他往回去的小街走，&ldo;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家牛肉麵……&rdo;

這家牛肉麵還不錯，碗很大，面也多，關鍵是大片牛肉滿滿鋪了一層，看上去很過癮。

&ldo;這一碗才15塊。&rdo;老爸說。

&ldo;嗯，&rdo;晏航邊吃邊點點頭，&ldo;先吃吧，吃完了回去再給你那一千塊錢默哀。&rdo;

&ldo;好。&rdo;老爸低頭大口吃了起來。

快吃完的時候他又抬起頭：&ldo;航啊。&rdo;

&ldo;啊。&rdo;晏航應了一聲。

&ldo;你想不想去上學？&rdo;老爸問，&ldo;這地方我覺得還不錯，可能會待時間長一些。&rdo;

&ldo;不。&rdo;晏航很快地回答。

&ldo;那就不去了，&rdo;老爸也很乾脆，&ldo;我看你在家總看書，還琢磨你是不是突然想上學了，正好也能跟人多接觸接觸。&rdo;

&ldo;兩回事，我打工也能跟人接觸，&rdo;晏航說，&ldo;再說我從來就沒想過上學，小學都不想上。&rdo;

&ldo;是啊，還非讓我去問學校能不能退學，&rdo;老爸笑了起來，&ldo;害我他媽被你們呂老師一通罵。&rdo;

晏航笑了笑。

呂老師是他唯一還能記起來的老師了，非常慈祥和藹的一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