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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蘅不知道去了哪,畫稿整齊疊放在桌上,用顏料盒壓著。葆光坐在椅子上喝咖啡,毛豆跳上來趴在她身旁,東張西望。喬蘅給它換了新的項圈,相當帥氣。
葆光怕咖啡不小心灑到紙上,遠遠地欣賞喬蘅畫好的線稿。
這時,喬蘅抱著一隻陶瓷缸回來了,&ldo;葆光,來開門。&rdo;
葆光趕緊推開落地門,到了廚房餐桌旁,喬蘅把陶瓷缸輕輕放下來,又折身出去。
葆光看了看,又摸一摸,陶瓷缸很結實很大,能輕鬆裝下一個六七歲的小孩。
喬蘅再進來時,抱了一大捧結滿紅果果的小樹枝,他插在陶瓷缸裡,竟出乎意料的好看。廚房被紅艷艷的果實點綴一新,處處充滿生活氣息。
葆光摘一顆餵進嘴裡,眉頭隨即皺起,&ldo;好澀呀。&rdo;
喬蘅哭笑不得,&ldo;什麼都吃,萬一中毒怎麼辦?&rdo;
&ldo;才不會,我知道能吃才會吃,這個是火棘,也叫野蘋果。&rdo;
喬蘅彎著唇點點頭,拉了一下她胳膊,葆光扭頭看他,忽然大笑起來,&ldo;你進山一趟,回來就變成花貓了。&rdo;
喬蘅抹了抹臉,&ldo;很髒?&rdo;
&ldo;是這裡髒了。&rdo;她在自己臉上比劃,喬蘅總是找不準位置,把臉抹得更髒了。
&ldo;別動別動。&rdo;葆光把他手扒拉下來,拽著人去水池。
喬蘅看她從櫥櫃扯出紙巾,擰開水龍頭侵濕了,又小心擠去多餘的水分。
剛踮起腳要去擦他的臉,喬蘅便坐了下來。葆光愣住,一時忘了要幹什麼。心在胸腔裡砰然鼓動,手不可抑制地發顫。
對誰都不會這樣失態,唯獨面對喬蘅一切都彷彿不受控制。
醉酒那個晚上,清晰印在額上的吻……明明知道她是誰,也明白對方心意,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彼此曖昧不清。
葆光心不在焉地擦著臉上的汙跡,臉紅得快要燒起來。
紙巾涼涼地落在臉上,擦過的地方溫度高了,更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焰山。他們算是同居,不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關係。
想到去義大利六叔和他說的話:&ldo;喜歡就會放肆,愛是剋制。&rdo;
喬蘅有點心煩意亂,深吸了口氣,擱在島臺的手抬起,悄然繞到後面,忽然一把掐住葆光的腰身。
葆光跌在他胸前,下意識攥住喬蘅的衣服,因為緊張嘴唇忍不住咬在一起。
真正愛一個女人的男人,敢脫下她的衣服,就能為她披上嫁衣。
他不會對她怎樣,至少要等到光明正大的時候,把她送到世介面前。
&ldo;葆光。&rdo;他喚她的時候聲音輕輕的,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壓抑。
葆光張著嘴,睫毛悠悠顫動,目光膠在他線條流暢的下頜,那裡已然細心地剃過了。她還是喜歡他乾淨清爽的模樣。
&ldo;不喜歡穿蓬蓬裙的小女孩。&rdo;他笑了一下,握住她柔軟的手。
葆光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手指攥緊了他身上柔軟的羊毛衫。
&ldo;女孩因為不喜歡,把蓬蓬裙脫下來踩壞了,女孩媽媽用尖長的指甲掐紫了她的後背,女孩哭鬧反抗,但是後來出現在宴會上還是穿了最不喜歡的蓬蓬裙。&rdo;
&ldo;少年當時就站在他爺爺的身旁,聽見女孩媽媽介紹女孩,少年知道那是女孩姐姐的名字。女孩偷偷地向少年翻著白眼做鬼臉,那一刻少年忽然很生氣,嘲笑女孩沒骨氣。&rdo;
葆光忍不住地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