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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地看他，漠然道：&ldo;聽見就聽見吧，沒關係的。你也不要責怪她，凌璇沒有壞心的……&rdo;

他激動地握緊我的雙肩，我只覺微微的疼：&ldo;她是沒有壞心，但是……&rdo;他想要將我擁入懷中，我全身僵硬、使力制住他的舉動，只見他英氣的臉龐襲上淡淡的怒氣，&ldo;我不想你受到傷害……&rdo;

我拿下他的手，眉梢含了一溜兒朦朧的淒冷，細聲道：&ldo;我知道的，唐容大哥，你與她相處日久，便會曉得她的好……我，自然沒有公主的高貴清傲與國色天香，唐容大哥理應……待她好……&rdo;

&ldo;可是，我無法待她好，我只想待你好！&rdo;唐容嘯天低吼一聲，握緊我的胳膊，迫得我抬首直視他，望進他的眼眸深處‐‐那個無底的黑暗深淵，狂風迴蕩，&ldo;不要折磨我，好不好？&rdo;

我驚懾地震住，閉上眼睛，腦中皆是凌璇巧笑的倩影與冰冷的眼神，以及以往的種種歡樂……我悽然道：&ldo;唐容大哥，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逼我！&rdo;

此時此刻，驀然憶起西寧懷宇心痛的聲音：情兒，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終於明白，他當時多麼痛苦，卻不得不拒絕我……

注1：作者借用沈君攸《雙燕離》，參見《樂府詩集？琴曲歌辭》

煙花慢暗香（3）

唐容嘯天強硬地擁我入懷，力道卻是輕的，嗓音萬分沉痛：&ldo;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求你，不要拒絕我，不要因為她而拒絕我……&rdo;

眼底滾燙，淚水盈滿眼眶，我硬生生地含住所有的苦澀，悽然道：&ldo;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好妹妹，我不能對不起他。她那麼喜歡你，你為何不喜歡她呢？你可以試著接受她呀，慢慢的，便會喜歡她了。&rdo;

他吼道：&ldo;這不公平！&rdo;他驟然放開我，雙臂無措地擺動著，眸底溢滿深紅的驚痛，臉上橫陳著孩子氣的不滿與不服，&ldo;你喜歡我的，是不是？你只是為了她才拒絕我的，是不是？&rdo;

我搖頭，猛烈地搖頭，閉著眼睛，不想看見他痛楚的樣子……

唐容嘯天一把摟住我，一字一頓地敲入我的骨血：&ldo;我不相信！&rdo;他的嗓音深沉如海，切切的字詞響在耳畔，&ldo;雙燕雙飛，雙情想思。容色已改，故心不衰。雙入幕，雙出帷。你不喜歡我，為何要念這詞兒？&rdo;

心中一痛，我睜開眼睛，定然望他，冰冷道：&ldo;我已說過，這是我娘親所作，我只是想起我娘親，才念出來的。&rdo;

他的語氣驟冷：&ldo;你當真要我喜歡她、待她好？&rdo;

我輕輕點頭，卻是無比堅決。

唐容嘯天放開我，直勾勾地看著我，良久，冷硬道：&ldo;好，我照你說的做！&rdo;他滿目深紅，在我的額上落下輕輕一吻，絕然轉身，抽身離去……他的身影，孤單冷漠，那是因為我而深深無奈的冷漠。

暗香縈繞，卻是那般冷淒。遠處的燈火俱已暗滅，三里橋上只餘月白風清，以及一個悲傷的隻影。我緩緩地蹲在地上，頹然捂住臉龐，淚水滑落…&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