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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運。再說,我也不知道要在哪兒搭公車。”她有些赧顏,一直以來她都以機車代步,壓根不曉得要搭幾號公車到學校。
柯仲凱拿出皮夾抽出一張千元大鈔,“明天搭計程車。”
“不,我不能收!”她後退一步,拼命搖手。今天拿了他一萬多塊已經很過分了,做人不可以太貪心。
他逼近一大步。
“拿去!”
“經理……”
“你就當作是我給你的車馬補助費。”他把鈔票塞進她手中。
任宏禹猛搖頭,堅決不收。“經理,我真的不能收。”
坐一趟計程車可以供她吃好幾天了,她才不想那麼奢侈咧!
“上車!”他連拖帶拉硬將她哄上車。“明天我會叫人幫你修摩托車。”
“經理,沒關係啦,明天我再過來牽就好了。”請修車師傅過來一趟要不少錢,不如她自個兒牽到附近的機車行修理。
“不麻煩。”見她一直不肯,心細如髮的柯仲凱猜到她的想法。“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可能是他的語氣太過自以為是,任宏禹一時自卑感作祟,負氣的話衝口而出:“有錢很了不起嗎?”
“你應該聽過一句話,錢不是萬能……”
“可是沒錢卻是萬萬不能!那又怎樣?”她下巴高高抬起,表情充滿譏誚。
柯仲凱捺住脾氣改以柔性訴求,“我並不是誇耀自己的財富,只是單純想幫你,如果言語得罪,我很抱歉。”
任宏禹充滿驚訝,眼中光芒一閃而逝,為什麼?為什麼對她那麼好?
“嗯?”他定定望著她,讀出她的不解。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小學畢業那年,父母離異,十二歲的她跟著外婆輪流在兩個舅舅以及五個阿姨的家中往返,長期寄人籬下的不安全感使她不輕易相信人。只是,柯仲凱……這個與她截然不同世界的人為何對她這麼好呢?而且一次又一次,任宏禹取予求?她直勾勾望進他眼裡,想找出答案。
“因為你是小蓉的同學。”他說了一個最沒有說服力的藉口。
“好爛的藉口。”她揉揉鼻頭,瞠眼笑道,心裡是感謝的,只是“謝謝”兩字怎麼也擠不出口。
柯仲凱不再作聲,沉默蔓延,只有輕柔樂音流洩車內。悠揚的音訊在她耳膜嗡嗡作響,一陣睡意襲上,她打了一個呵欠
“你住三重哪裡?”
沒有回應,柯仲凱瞥了隔壁一眼,才發現她睡著了,低緩的呼吸聲,呼嚕呼嚕地,睡得很香、很沉,好一副海棠春睡圖。
“丫頭?”他伸出右手輕輕搖她。
回答他的是均勻的打呼聲。
“你還沒跟我說你住哪裡……”他輕喃,仿若耳語。
修長手指在方向盤上輕彈幾下,車子在民權西路迴轉,往士林方向前進。
“起床了?”
任宏禹眼睫毛扇了扇,心裡懊惱怎麼搞的?她想念柯仲凱想念到寤寐之中產生幻聽了。
唉!她輕聲嘆息,伸手四處摸索,想抓住習慣摟抱的抱枕,才發現不對勁——這張床的觸感太舒服了,不像她那張老是發出嘰嘰嘎嘎的破彈簧床,她睜開眼環顧四周,果然——
這是她第二次躺在柯伸凱的床上,她慌忙拉高被子仔細瞧瞧身上的衣服是否“健在”。
呼!完好無缺!
“我怎麼又睡到你床上了?”她瞠怒地仰望他。
“昨天你睡得像豬一樣,叫了半天叫不醒,我乾脆再抬你回家。反正你對我這兒也不陌生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柯仲凱笑看她滿面通紅。
“我哪有睡得像豬!”任宏禹瞪著他,只見他身穿家居服,臉上容光煥發,像是起床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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