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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他耳邊道,“你可曉得,我與杜公子打了個賭。”
“嗯?”花間甲一愣。
欒哥兒緊緊拉了他手道:“我與他做賭,若是我今科落第,便不可見你。”
“甚麼?”花間甲一愣,瞪大了眼睛望著他。
欒哥兒幽幽嘆口氣,將那扇子塞進他掌中:“方瑞,我本就是個皮賴人,難為你不介懷看得上我…我不過是尋常人家,你是官宦子弟,我能如何?便是這恩科一途,我方能離你近些…”
“可你怎能以自個兒前途做賭?”花間甲又是感慨又是著急,“你又不肯早些告知我,我——”
“告知你又能如何?”欒哥兒趁人不備,伸手在他掌中畫圈兒,“總不成我還到你附上去,一輩子給你當個下人不成?便是我肯,只怕你令尊令堂兩位大人都不會準的…待到日後,你家娘子又會準?”
花間甲心裡只聽得絞起來,急急拉了他手道:“欒哥兒,我自愛你,與旁人無關。”
欒哥兒淡淡一笑,抬頭見杜彥莘打角門兒過來了,這就拉緊他手輕聲附耳道:“既如此,那你更要用心去考,好生揚眉吐氣一番,自個兒能做得主了,方是正理。”說著便要鬆開手來。
花間甲緊緊拉住他,眼中萬分不捨:“你…便如何?”
欒哥兒只一笑,輕輕一舔他耳根呢喃道:“我自亦是朝夕渴慕你,只盼此次恩科一結,你我便能再近些。”
花間甲心神一蕩,幾乎不能自持便要埋首他懷中,欒哥兒眼見著杜彥莘望見他們已然色變,正快步趕來,只得嘆氣推開花間甲道:“方瑞,你且保重!”這便先行離去了。
花間甲定定望著他背影,不免神傷。杜彥莘過來時打量了一眼欒哥兒背影,見他已領了號牌入貢院去了,這就低頭再看花間甲。見他雙目微紅,料得他定又是傷心了,只能溫言勸慰道:“方瑞…莫要忘了在家時你我說過的話兒。”
花間甲抬頭看他一眼,默默不語,只是將欒哥兒那扇子收了,昂首往門口官員處報備。杜彥莘嘆口氣,便也跟了過去。
少時坐定,時辰已到。主考副主考大人先後入場,眾舉子起身恭迎。李欒斜眼看時,領頭那人穿著大紅麒麟袍。麒麟袍本是官吏朝服,此刻著了以示代天子行恩科之慎重。大襟、斜領、寬袖兒,前襟的腰際橫有一下打滿襉。後襟不斷,莊重崇敬;兩旁有擺,瀟灑自如;前襟兩截,而下有馬面褶,端的氣派。從兩旁起,胸前、後背,肩袖上端、腰下並著左右肋下,各縫一條大紅寬邊兒的擺。胸前所繡紋樣是鬥牛,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若說模樣如何?便見身軀頎長,儀表堂堂。清須數根,便是官服在身亦是難掩神仙風流氣度。挺鼻薄唇,雙目炯炯。不是那何太師又是何人?
欒哥兒只是深深望他一眼,便跪下磕頭。何太師答禮時環視一圈見著他了,不動聲色便也只是望他一眼,波瀾不驚,如同與其他舉子並無二致。
不一刻跪坐,發下捲來。欒哥兒深吸口氣,收斂心神看那捲子。
頭一道,便是墨義,這回子恩科是以口試來答。考生按著號牌上的數兒,等著到叫時,自有貢院官役來帶路。無事的考生只能在自個兒的小隔間裡等著,既不能隨意離開,也不能交頭接耳。入貢院前都是細細搜查過的,自然也不可能拿出書來再看一看。到欒哥兒時亦是近晌午,考他的並非何太師,而是副主考,欒哥兒也無心在此,胡亂叫聲大人便罷。這也便非極難,只是量多,答完出來時,便該吃中飯了。
欒哥兒字箱裡取了食物默默吃著,便又掛念起花間甲來,不知他如何了。
這一日過了,方將所有考生過得一遍。當夜舉子便在貢院中安寢,不得離開。
到第二日,發下捲來,欒哥兒才看一眼便暗自叫苦,果是有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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