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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奕迅的《十年》,十年前被時年用作了手機鈴,便再沒改過。
時年,十年——也不過是分手。
一語成讖。
時年心煩意亂抓起手機,急忙劃開接聽,才結束了這叫她心慌的歌聲。
“你好,我就在門口的車子裡。寶藍色。”
時年以為是來取件的快遞員,於是將自己的位置說得很具體。
可是手機彼端,卻一片沉寂。
此時晨光幽藍,手機訊號和她的嗓音卻彷彿落入暗黑的深海。
手機彼端彷彿蹲伏著一隻兇惡的獸,瞪著漆黑的眼睛,無聲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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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咪。咪的花,crystal2014的紅包~
☆、4。4你不配
4、你不配
時年心下驚跳,急忙將手機挪下來看那螢幕。果然——果然又是沒有號碼顯示的陌生來電!
她便連忙抬眼打量周遭——整個街區還在一片沉睡中,沒有房子開燈,更沒有人走出門來。煌煌天地,她和車子彷彿蒼茫大海上的一葉孤舟。
她開始後悔將自己的位置說得這樣具體,在車子裡總歸比不上還在房子裡來得安全。她想退回到房子裡去,卻手忙腳亂之下,突然怎麼都打不開了自己的車門鎖!
絕望宛若灰藍海水,翻湧而來。
。
這件事發生已有一段時日,時年經常在向遠不在家的夜晚或者凌晨接到這樣的詭秘電。話。那些時候本就是她心防最為脆弱時,再經此一嚇,她便再無法承受。
最初時年以為是有人打錯,或者是惡作劇,置之不理就也罷了。可是這電。話卻彷彿幽靈一直纏著她,總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出現!
曾經的那些日子,她只能鑽進被子裡,顫抖著緊緊抱住自己。向遠在需要的時候,永遠都不在身邊,只有被窩裡的小小空間、隔絕世界的黑暗,才成為她最後的屏障。
她彼時滿頭滿臉的冷汗,只能絕望地低喊:“爸,救我。爸,救救我……”
。
時年死死攥緊手機,不準曾經的夢魘再將她打敗。額頭已然涔涔滲出冷汗,她卻命令自己鎮定。
爸,已不在……她只能依靠自己,不可以再害怕。
她朝手機厲聲道:“你是誰?說話!”
依舊沒有回答。
彷彿她的焦急反倒成了對方最欣賞的表演。
時年便嘶吼道:“我知道一直以來sao擾我的人都是你。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停止,我會報警的!”
晨光瀰漫,耳鼓裡聽見的是繃緊到陌生的嗓音,都不像是她自己的。
不知對方是否也聽出了她嗓音的變化,隔著漫長的空茫,那邊彷彿沉沉嘆了口氣。電。話便被結束通話,悄然沉寂。
時年按著心口,掙扎著將手機收好。這才發覺自己滿頭滿身都是冷汗,而那隻之前攥著手機的手,一直都在抖。
。
在那樣的情形下,時年沒辦法開車,也沒辦法穿著一身汗溼的衣衫到採訪現場去。她無奈,只好下車回了家。
待得她重新沐浴更衣,送走了快遞,又迷迷糊糊小睡了一刻後,再趕到警局時,竟然已遲到了。警局的多功能廳裡,早已坐滿了各路媒體,好座位都被搶光了。
助理葉禾從黑壓壓的人頭中伸手示意。幸好是葉禾先來了,時年這才鬆口氣。
弓腰擠進座位去,她趕緊整理採訪提綱,卻見葉禾愁眉苦臉道:“頭兒,不用折騰了。”
時年詫異:“怎麼了?”
葉禾一張蘋果臉上登時愁雲慘霧:“……那個湯燕卿說不接受咱們採訪了!”
時年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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