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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兩人交談的空當,各位峰主便已經擬好了白景逸的處置方案。
隨後白景逸便被禁了修為,由執法堂眾人壓了下去,期間他沒有任何掙扎,只是目光依舊貪戀著粘在唐棠身上。
宋銜之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對於白景逸對唐棠病態的愛,他不能理解。或者說,他對白景逸這整個人都是不能理解的。
至於他和唐棠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以至於他會如此執著於唐棠,宋銜之不得而知。
掌門一事真兇落敗,宋銜之自然而然的便脫了罪,山葉看起來還有些不甘,只是到底沒敢做些什麼。
不過雖然如此,峰主們卻並沒有就此散去,而是留了下來,似乎是還有其他什麼要事詳談。
宋銜之和其餘的弟子都被山葉揮退。
幾人出了金殿,眼前便是煙抱群山的好景象。
今年的冬日來的早,去的也早。
到今天,積雪便已全部化開,晴空萬裡。
宋銜之深吸一口氣,嘴角展開一抹笑容。
連通金殿和主峰的臺階之上,遙遙的跑上來幾個影子。
漸漸的,影子近了。
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那些熟耳的呼喚,將恍惚飄蕩在浮空中的人拉了回來,踏踏實實地站在了地上。
宋銜之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人撲了個滿懷。
小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沖了過來,拉著他的衣領嚎哭。
而在他身後,原本興奮要撲過來的關洱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抽動起了鼻子。
宋銜之幾乎是瞬間便知道他在聞什麼,有些不自在的停住了笑。
關洱駐足許久,眼眶漸漸紅了,然後飽滿的淚落了下來。
明明不算遠的距離,他卻怎麼都邁不出那幾步。
他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從來都不是這幾步而已。
太遠了……
關洱心想,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
可如今,這個人已經找到自己的命中註定了。
就算他用金鈴圈住對方,也還是留不住。
宋銜之見著關洱哭,心中也難受,畢竟小狐狸這麼可愛,說是當弟弟寵著也不為過。
他抬起自己的手腕,自己上前邁出了那幾步,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小狐狸,你的金鈴,我可能要還給你了……」
關洱一直隱忍的哭聲突然就開了閘,洪水一般的洩了出來,他哭著說:「宋宋……你答應過我要和我,和我結為道侶的……」
不……
關洱想:人家根本就沒答應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一廂情願罷了。
宋銜之抬手為他擦去眼淚,問:「那小狐狸為什麼喜歡我呢?」
「我就是喜歡!第一眼就喜歡!」關洱毫不猶豫的道,哭的眼睛鼻子都是燒紅的。
宋銜之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
少年是放蕩不羈卻還帶刺的,算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妖怪了。
不像如今,愛爭風吃醋還愛哭鼻子,還是像一個小孩。
想到這裡,宋銜之嘆了口氣:「喜歡我待你好是嗎?」
關洱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想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一開始,他只是看中對方的骨相,後來相處的過程中,宋宋對他好,包容他,他便越發著迷。
宋銜之淺笑,其實他也看得出來,關洱雖然嘴上說著要和自己結為道侶,但眼中卻沒有那份應有的y望。
和赤果果的沈鐸不一樣。
愛情和y望,總是相生相伴的。
所以,關洱真的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