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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璁連著吃藥休息整整睡了三天,才像突然脫胎換骨了一樣,終於醒了過來。
在這三天裡,佩奇相當焦躁的在寢宮裡上躥下跳,還打壞了一個花瓶。
陸大人不在的時候,鶴奴壓根治不住它,只能硬著頭皮把他叼回來的一隻只兔子全都關進籠子裡,認命的給它們餵草餵胡蘿蔔。
講道理,紫禁城裡到底哪來的這麼多兔子啊啊啊!!!
皇上你要是再不睡醒,司禮監那邊的胡蘿蔔白菜都不夠餵兔子了啊!!!
現在是夏季,豹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換毛,如果不定期梳理,還會有各種細碎的軟毛硬毛尾巴毛,跟柳絮似的滿宮都是。
鶴奴這麼愛乾淨的性子,一開始還跟著宮女們滿屋子粘貓毛,後面發現連自己褲腿上都全是絨毛,直接薅過豹子來,跟擼貓似的上下梳理一遍。
剛開始這佩奇還死命掙扎,作勢要咬他,可後面越梳越察覺出按摩的種種妙處,索性癱軟在他懷裡,開始愉快的打呼嚕來。
……難怪皇上老覺得它跟貓兒似的。
虞璁這一睡就沒完沒了,可一爬起來,就覺得耳清目明,好像什麼病疾都無影無蹤了。
鶴奴欣慰的幫他洗了個臉,悄聲道:&ldo;陸大人還守在外頭呢。&rdo;
虞璁眼睛一亮,穿著寢衣就蹦了出去。
陸炳正坐在寢宮的外殿,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他一見到虞璁活蹦亂跳的走出來,突然像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一般,淺笑著就張開了手臂。
虞璁相當受用的就撲到他懷裡,揚起臉就吧唧了一口:&ldo;我好啦!&rdo;
你再不好,佩奇估計就要叼熊掌扔到你枕頭旁邊了。鶴奴默默腹誹道。
陸炳見他清瘦了許多,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聲音沙啞道:&ldo;往後別再累著自己。&rdo;
虞璁點了點頭,又蹭了蹭他的臉,笑眯眯道:&ldo;我這幾天睡的都醒不過來,內閣的摺子怕是要堆到天花板上了吧。&rdo;
陸炳讓他從自己的大腿上下來,又示意鶴奴端溫熱的清粥小菜上來,只淡淡道:&ldo;五六封留著給你看,其他的沒什麼。&rdo;
&ldo;怎麼可能。&rdo;虞璁笑著擺手道:&ldo;內閣一天篩完了都能遞四五十封上來,我這三天沒醒,還只有五六封?&rdo;
陸炳瞥見他又恢復成能吃能折騰的模樣,只淺笑不語,心裡鬆了一口氣。
雖說大病初癒,確實不適合吃葷膩的東西,但是清粥小菜也做的極為用心,每一樣都讓人頗有胃口。
虞璁埋怨撒嬌了幾句,讓陸大人回頭再帶熱乎的鴨子回來吃,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抬頭問道:&ldo;郭勛他們幾個回去之後,又怎樣了?&rdo;
&ldo;第二天就自己去了刑部自首,將貪了多少真金白銀如數倒了個清楚,就連如何用當鋪、買賣字畫、與誰賄賂,都交代的清晰無疑。&rdo;陸炳為他倒了盞熱茶,不緊不慢道:&ldo;上趕著拜託刑部抄家,一時還引發了京城的轟動。&rdo;
&ldo;倒是真慫了啊。&rdo;虞璁笑道:&ldo;那五六封摺子裡,定然有這一份。&rdo;
&ldo;不過等我吃完以後,咱們不急著看摺子,你等會找張全國的地圖來,我有些事想跟你講。&rdo;
待皇上吃飽喝足,更衣之後,鶴奴自覺地退回了東殿值班,留他們二人在偏殿議事。
陸炳尋來了一整張地圖,鋪在了虞璁的面前。
虞璁看著國土的面積,還有那邊界線的位置,忽然開口道:&ldo;阿彷,你知